周围邻居的八卦。
不然,这一天天的日子,可怎么熬得下去。
江景山突然回过头:“事情还没解决吗?”
他问的声音很轻,但却明显是来了兴致,就连刚刚阴沈的面孔也好转了些。
保姆心说果然有用,便跟着多说了几句:“是啊,少爷也知道吗?听说是男主人陷入了网赌还是什么赌博,欠了很多钱呢,不过瞒着家里,也没闹大。”
江景山又转过去看窗外,闷声道:“嗯,听到过一次争吵。”
雨水的味道略微腥气。
今天,她放了学却没有按时回家。江景山敛眸,在想。
“我想出去。”顿了会儿,江景山闷声说道。
保姆一怔:“现在吗?”
“嗯。”江景山慢慢起身,他穿得单薄,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额前的头发覆盖住眉眼。
“少爷吃些东西再出去吧。”保姆担心他冷,连忙又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的外套出来。
“没事,不了。”江景山说道。
他披着外套,连雨伞也没打,就要往门外走。保姆看的心疼,连忙递上了雨伞。
江景山有些怪脾气,保姆和他相处这么久,还是摸清楚的。
那就是,但凡是他想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跟在他身边。
於是保姆只能递给园丁一个眼神,让他远远地看着。
江景山默默走到冯淇桃每次回家的路上。
从他的窗口,能正好看到。
地面平整潮湿,雨滴倾斜,他的脖颈和领口的位置已经稍稍有点潮湿。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见远处的夜色中,有一道身影快速地跑着。
今早出门的时候,她果然没带伞。
江景山留意得很仔细,恨不能将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是他有时候也会很困惑,这种想要占有的冲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她被男同学送回家,他能阴沈一整天。
想要出现在她面前,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江景山眼眸微眯,一滴雨从伞顶落下来,顺着他的指尖滑进了掌心里,很湿润。
身影越来越近,他听到少女悦耳的声音被下雨所掩盖,听得并不真切。
但在他的伞下,却有馀音在回荡。
他听见她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
“两天以后,不要忘记啦。”她笑嘻嘻的,一边跑着,气息有些喘:“我的节目大概会被调整,谁知道呢,应该不会太晚吧。记得去呀,你要是不去,出去就别说是我堂哥啦。”
“嗯嗯嗯。”很敷衍的声音。
“知道啦,下雨了啊,我又没带伞。”
话音刚落。
一道阴影遮挡过来,冯淇桃光顾着脚下,差点撞上前面的人影。
她吓得一个停顿,手指不小心挂断了电话。
面前的少年低垂着头,外套上的黑色帽子将他整张脸都遮挡进去,但这个身材和空气中清冽却又淡淡的薄荷味道,冯淇桃嘴唇一动:“你是,邻居家小孩?”
江景山想说自己的名字,但薄唇张了张,最后说出口的话还是:“我,有伞。”
“你是,过来给我送伞吗?”冯淇桃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孩该不会是在这里等她吧?
很闷的一声:“嗯。”
但在狭窄的伞下,两个人的距离贴近不少。
“没事啦,前面就是我家,我跑几步就到了。”冯淇桃心想,这小孩身子看起来比她还瘦弱,还是不要在外面乱吹风,便说:“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江景山有些困惑:“会担心吗?”
“是啊。”冯淇桃笑着,想起今天跟同伴们议论小奶狗的事情,顿时觉得啼笑皆非。
这小孩在她心里,就只是她的弟弟而已。
“回去以后喝碗热姜汤驱驱寒气。”她一顿,补充道:“小心感冒。”
说完 ,冯淇桃就从伞下面溜了出去。
江景山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冯淇桃的背影上,喉结微微一动。
回到家里。
保姆看着他肩膀一侧都被雨水淋湿,立刻端了碗热姜汤来:“少爷小心感冒。”
“没事。”江景山虽然耳尖一直有冰冷的感觉,但心里却很暖。他垂着眸,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嘴角也跟着扬了扬。
保姆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