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的。
“盟主, 温荣的船队已进入锦州渡狭窄水域, 敌方除了常规防御攻击手段后未见他法, 我们是否可以拔锚前进,趁着当前大好局势一鼓作气登上锦州渡?”
看着温荣的船队追击着太子军的战船进入了渡口的攻击区域,甚至距离渡口泊船的浅水区域不到一里地,敌军却依旧没用任何行之有效的攻击手段,只是被动的以箭盾攻防,安存德观望一会儿,方才出言问道。
“安州牧现在又不担心敌军的火箭了?”
冷不防听到这一句询问,安存德忍不住又心头火起,但因问话的是邓焕金而非商怀仁,他暂时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如若他们手中还有我见过的那种火箭,必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境,所以我觉得我们是可以趁此机会前进了,船岛行驶缓慢,若不抓紧时机启航,只怕无法衔接上温荣的攻势,一旦他再靠近渡口,两百米内,对方城墙邬堡之上,必有石弹箭雨飞射,温荣的人手虽多于敌方水师,却远不及渡口的重兵数量,一旦进入他们的打击范围无人助力的话,只怕此一战刚刚建立起来的优势,就要自此散去。”
见邓焕金蹙眉思索,商怀仁也出来建议。
“船岛行驶缓慢,若不提前拔锚启航的话,只怕真的会出现安州牧所忧心的事情,我也建议盟主可以启航前进,船岛速度缓慢,但战机却是稍纵即逝,再说,温荣还在前面呢,我们保持距离尾随在后,则能进可攻,退可守。”
见自己的两位战术参谋都如此说,邓焕金看着远方的战局权衡着着他们的建议,温荣确实是占据了上风,眼看就要逼近渡口半里之内了,对方的战船在他的不断逼近下退无可退,已开始调转船头准备与他们硬碰硬,就在他迟疑的这一瞬,对方的一只斗舰狠狠地撞击到了己方的一只斗舰之上,推着它向渡口出的邬堡而去,两船尽皆倾覆在了临近邬堡的水域。
随着这只斗舰不要命的举动,敌军的其他斗舰也迅速有样学样,纷纷向着温荣的斗舰撞击而来,虽然大多被已经有所警惕的温荣指挥避过,但还是有几艘歪歪斜斜倒在了江面之上,两军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近身肉搏之中。
看到这,邓焕金已经看出了对方准备背水一战的决心,当即挥手下令。
“拔锚前进!”
随着指令发出,楼船上的战鼓迅速擂响,紧接着四周战船也都吹响了船上的号角,在战鼓和号角的交应声中,由众多船只连接而成的船岛再次缓缓前行,在平静如镜的江面上割出一道深深的轨迹。
“他们终于动了,属乌龟的吧。”
远远停驻在江面上的巨兽再次前行,让一直留意着他们动向的姜泽终于舒了一口气,损失了几艘斗舰让他颇为心疼,但好在对方上了套,也算没辜负这一场损失了。
手中的力道也随之一松,却被没有收力的姜泠狠狠击倒在地,让两舰上你来我往演得正起劲的士卒们都为之一愣。
不是说要演吗?怎么转瞬就把我们/他们的将领击倒了?
“姐,我们那么久没见,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
自己爬起来的姜泽借着混战的遮掩,揉了揉被刀背击疼的肩膀小声抱怨。
“臭弟弟,当然怎么打都可以。”
然而姜泠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气的空间,挥着手中的长刀就上来了,她想打这个臭小子很久了。
旁边本来还在疑惑的士卒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姐弟二人借机打闹啊,那没他们什么事,接着演就行。
“小姜将军,让我来会会!”
被迫陷入战局的姜泽无奈,他深知与姜泠一对一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正想找个机会脱离战局去会会一旁幸灾乐祸的温荣,就听到了韩破山由远及近的声音,一转眼,对方就借着各斗舰相距不远,踩着它们的船沿跳到了自己的身边,落地还将手中的长刀舞了个刀花,要不是他躲避及时,就要被削到脑袋了。
看到此景,姜泠眼神暗了一下,而姜泽也将他一把扯住。
“你不是在后面处理……”悄悄瞥了一眼远处正缓缓驶来的船岛,确定对方尚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后,才继续说道:“你不是在后面除了沉船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跑上前来?”
“倾覆斗舰上的兄弟已全部顺着临水的涵洞撤到了邬堡之中,交由乐镇处理了,殿下让我来助你呢。”
听闻此语,姜泠本就暗暗的眼神更幽深了。
而韩破山却没有察觉,反而对着她悄声说道:“姐姐,我也是用长刀的,趁着敌军未来,咱们比上一比如何?”
“可。”
姜泠才不管他喊自己什么,既然送上门来挨打,她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