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首,就可看见那带着浅浅微笑的面庞。
红唇皓齿,肤若凝脂,美的令聊着天的小夥子们时不时抽出空儿来瞄上一眼,在她的面前,似乎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利益,那份安静温柔传递到了空气里,随着呼吸就能止住世事纷争的躁动。
沈稹稼似乎也忘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至於为何特意打由上面下楼来,来到这里……正思索着答案,只见秦可卿站起身来,转身从咖啡壶里倒出一杯泛着热气的咖啡,送到一个员工手里,沈稹稼拧起了眉头。
休息时间已经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向秦可卿讨一杯咖啡,那自助咖啡机似乎成了个闲置品,沈稹稼黑了脸,却还是忍住了走进去的冲动,在员工发现自己停留时间过长之前,离开了休息室门口。
他感叹,幸而没有人发现……可是,为何心底隐隐期盼,有那么一个人,将他这一个月以来的行踪向可卿说上一说呢。
他不想被一个女人缚住手脚,何况是在这样的时刻,在那“败笔”即将回家的时刻,在他终於可以将沈氏企业全权交付出去,在他如愿可以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的现在,他不会的。
金丝眼镜后,是一双睿智的眼眸,带着阅进世间沧桑的无力。
他感到累了,或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解开心结。
想到这里,大步便不再有任何疑惑,电梯打开,几个拿着文件的职员定定看了他一眼,又半怀恐惧半是不解的将地方让了出来。
什么时候见过总裁到这层楼来,连总裁秘书都很少见。不由得便联想起这层楼里新来的那位美女,见过没见过的,芳名在外,难免会溜到总裁那里,不少人唏嘘不已,可是也无可奈何,一个是总裁,一个是仙姝,而自己只是个小职员而已。
凡事莫管,凡事莫管。
还是不免的好奇起来,总裁的身边虽是美女如云,但向来不吃窝里草,这次,难道要破例了?
沈稹稼依旧冰着副面孔,电梯向上走了两层,已然只有他自己了,秘书等在门前,递上了厚厚的文件,他只是点了点头,心绪有些烦躁。
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着她为其他人到咖啡的情景呢?
她的咖啡,只可以他喝。
秦可卿望着那一抹消失了的身影,楞楞的发了半晌的呆,直到休息室里响起匆匆离开的脚步,她才回过神来,对赶着去工作的人们微微一笑,刚才还是闹哄哄的休息室,一下子归於平静,秦可卿打开窗子,将盈满一室的清香吹散,清爽的夏风吹起散在颊边的,微微飘起,缓缓垂下,深呼上一口,她转过头来,看着停在门口的身影,无法躲开那份淡漠的直视。
她上前走了几步,微微福身,将沈稹稼让进休息室,茫然的看着他煮起了咖啡,熟练的动作,修长的双手,秦可卿挑唇微微笑了,很难得见到这样闲散的金主,走出去,将打扫出的垃圾倒掉,依旧是那么清风裹挟着的微笑,她却笑不出来了。
金主就站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今天很奇怪,不得不说,她有些站在门前不知该何去何从。
秦可卿侧身给金主让路,颇为宽敞的走廊此刻显得极为狭窄,金主似乎有意与她擦肩而过,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奇怪,只好静静的支着手中的清洁工具侧身等着他过去。
金主,顾名思义,提供食宿以及住宿的地方的有钱人,在秦可卿的状况里唯一不同的是,她要工作,而且是双份,此刻,她站在公司的过道上,准备打扫由她负责的茶水间,沈稹稼给她的解释,还有情人。
情人,知情人。这是他对她讲了很多很多过往之后所说的。
那么多的过往,那个漫长的夜晚,秦可卿想到,眉眼稍弯,乖巧美丽,睫毛长长,扑朔情丝。
她是懂得的,可是并没有将听到“情人”这个身份时的震撼表露半分,他有意瞒他,便瞒着就是了。
想必没有哪个人做情人做到她这般,她想,难道金主是想来一份独一无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