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其他虫,可今天做的事却是大相径庭。
“我实在受不了被他们威胁性命,我多惜命啊,那么掐我脖子,我肯定受不了。”谢辞川把那根针插回袖剑里,动作夸张地跟他吐槽雌皇。
今天突然动手,还成功了,心里莫名有股爽感,他总控制不住手舞足蹈跟虫说他的“英雄事”。
“别动!”棠羽拧眉,不悦地拽他一把,谢辞川立马安生了,“你就不怕他杀了你,说到底,他是雌皇。”
“我有分寸,”谢辞川辩解,“不过今天弄明白了几件事,第一,他现在身边无虫可用,第二,我们身边有他的眼线,第三,那个残虫势力背后的虫就是他,第四,他和星际海盗之间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和谐,还有,他好像没有什么能力,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点攻击力。”
想到这,谢辞川转头问棠羽:“棠棠,雌皇有孩子吗?”
“没有,他和虫皇成婚几十年,膝下无一子。”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没有生育能力?”谢辞川挑眼和棠羽埋怨的视线对上。
“你的意思是,他是残虫?”正好给谢辞川的脖子擦干净,棠羽拿开毛巾,露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对,他甚至连功夫都没有,当时只能杵在那看我处置丁贺。”
“不太可能吧,他是残虫,虫皇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早就把他休了吧。”青聿觉得不可置信,贵族里怎么容得下残虫?
“这只是个猜测,只有雌皇本虫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性别。他承认了当时要杀棠羽,我觉得他现在不让我走是没有选择权。那群海盗不好惹,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走,很可能是他们逼着雌皇让我继续制造武器。不然雌皇那么看重丁贺,我那么威胁他,他应该不会再和我合作。”
棠羽一听,回想起当时那场败仗,说:“当时跟那帮贼匪干仗,我就觉得不对,我们这边的士兵太弱了,连机甲都不经打。”
“所以我才说研究院有他的眼线,现在看来,那些眼线很可能是海盗那边的。机甲应该动过手脚,安克不就是例子嘛。”
谢辞川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事难搞,柔柔太阳穴道:“小青,明天悄悄收拾收拾东西,早点走。我跟雌皇撕破脸皮,谁都不知道还能在这再待多久。合金□□你现在也不方便用,就用小东西吧。棠棠,明天开始给我加大训练力度……”
把能想到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吃了点东西就和棠羽窝进了被窝谈事情。
“芙葵的事,现在暂时没办法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雌皇在你身边安的眼线应该就是吴管家,怎么处理?”谢辞川搂着棠羽,心头发紧,有些事还是没有头绪。
“吴管家好歹跟着我从小长到大,直接让他走吧。”棠羽叹了口气,他相信谢辞川的判断,却也很失望,身边最亲近的虫是监视自己的眼线,这让他很难受,可也不得不接受。
“小青走了之后,我们得规划我们的事情。加达港的莲月草,必须拿到,但是这件事只能等着虫皇下令。现在莱尔星使团还在帝都,不知道他们走了之后会不会让你们出发。”
棠羽伏在他身上,有些焦虑,“不知道,虫皇在积极准备我是知道的,但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不清楚。我现在最怕的是你出事,今天你真的太鲁莽了,我赶不过去救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我对他们来说还有价值,但是你对他们来说就是必须要铲除的敌对战力。你每次出去都会受伤,每次都是,现在情况不明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辞川心生焦躁,搂着他的身子大力揉捏,手底下光滑熟悉的皮肤能让他稍稍宽慰一些。
棠羽被捏疼,吃痛一声,在他脸上印了两口,安抚道:“你别着急,你今天怎么这么烦躁?以前你都是很镇定地想办法,今天是怎么了?”
“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怎么保护你,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给我的,我什么都不会。到时候跟你一起去加达港,又该怎么护你?我是不是要拖后腿。”谢辞川脸色难看到极致,他和棠羽之间相差太多。
今天他拿丁贺威胁雌皇,成功了,会不会有一天,也有虫抓了他去威胁棠羽?那个时候,他怎么办?棠羽怎么办?
正想着,放在床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拿过来一看,上边是一个陌生虫来的消息:任务完成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