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艳无双的身后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小姐,你想进去做什么,你只要说出来就好,我帮你去拿,你在门外等就好。”
艳无双擡头看向唯一没有火光的地方,“我们只要到那里就好。”
然后不由分说,矮身就钻了进去。
石城和侍安无奈只得紧跟在后。
初春的季节,树木和花草因一场倒春寒还未来得及长出新芽,以至於放起的火也只是集中到了有木质结构的房屋和走廊之处。而院落里因为石砖铺路石雕护路,这里除了烟浓一些倒也无火。
侍安送上沿途路过水井时沾了水的丝帕,三人一人围了一块在鼻口之间,然后弯着身子向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塌掉的小厨房所在地。
一路死尸无数,这里更是。碎石瓦砾之间,断臂残腿多如繁星。唯一仁慈的是,这里可能因为已经没有活口,所以这里没有放火。
艳无双半蹲着身子仔细从已是一片废墟的瓦砾中走过,“石城,把宁尚书和刘清雅找出来。”
据侍安刚才探听回的消息来看,宁尚书和刘清雅应该没有被带走。只要没有被带走,她就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放心。
“是。”石城既然已经跟了进来就不会再表达自己的意见,他是坚决执行主子命令没有自我意识的护卫。上次断掉的手臂如今接上之后虽然不如以前灵活,但在无与伦比的坚强意志之下也算恢覆迅速了,至少以刀尖挑起断石不在话下。
未几,石城先找出了宁尚书的尸体,“小姐。”
艳无双听到招唤过去细看,胸前正中一块石头正好压在一把尖刀之上,人早就没有丝毫气息了。
艳无双不看第二眼,目光洒向周围一丈,“找刘清雅!”如果宁尚书在这里,那么刘清雅一定不会太远。
话音刚落,一处靠墙半倒的瓦砾之间便传来了“咭咭”的笑声。
“是谁?”侍安侧身一挡就护在了艳无双的面前。
艳无双下意识地就将无名指抚上了眉头,“石城,把她拉出来!”这声音……,刘清雅!纠缠了前世今生的声音,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而事实上,正因为确认了是艳无双的声音,那个本想着静静等死的刘清雅这才又奇迹般地清醒了过来,艳无双!她来了!那自己就还不能死!
周围是漫天大火,脚下是死尸无数,一个是锦罗绸缎,一个是破布烂衫。
如果不是面容无伤,艳无双险些认不出眼前之人就是那曾经嚣张於无双城的知府大小姐刘清雅。
刘清雅痴痴傻笑不断,即使被石城以蛮横的姿势一手提溜了出来,她也没有表现出半分不适的感觉来。
房顶坍塌之时,被人忽略了的她只是下意识就钻到了靠墙的桌案底下,虽没有当场死亡,但闷在那样一个憋气的场所,她又无法自已推动上面石头的话,死去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当她从缝隙间看到窜起的火光之时,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然而,当艳无双的声音出现时,她立刻决定,她不能死!
石城拎着她在距离艳无双三步的地方摔下来,虽不说话,视线却未离开她分毫。
艳无双俯看下来,“刘清雅?”
“咭咭。”刘清雅咧嘴傻笑,口水流出。
艳无双眉头一皱,觉得她的精神有些问题。但为了某些事情能弄清楚,仍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再次开口,“想以布袋捉来我,是宁尚书的主意,还是宁尚书听从了别人的主意?”
“咭咭。”刘清雅还是傻笑不停,痴痴望过来的眼神如无知孩童一般根本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似的茫然。
艳无双进前一步,“刘清雅,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一个能自己讨饭一路从边陲讨到盛京的人,你觉得我会认为她这么轻易地就变傻吗?”
回应她的还是“咭咭”的傻笑之声。
艳无双眯眯眼,再进前一步,“刘清雅,宁尚书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报仇?她报仇也只找眼前的这个报!
刘清雅的傻笑声突然停止,眼神也突然由茫然变成了愤恨,小腿用力,以蹲的姿势直接就向前扑了过来,“艳无双,拿命来!”
下一刻,刘清雅双手成爪的姿势堪堪停在艳无双脸前一寸的位置。
她的背心处被石城单臂牢牢抓着,再无法前进一分。
侍安从艳无双的身后转过来,抖抖手臂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粉白的色调,干净清爽。
在刘清雅不知所以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