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杳名字一出,徐氏的身躯立刻不受控制的一抖,宁夫人暖袖中的双手也不着痕迹地揪紧。
“尘杳是什么?”赵齐仁疑惑发问。
艳无双举举手,“相公问的好,尘杳就是昨日笄簪上所带的毒。”
“什么笄簪?”赵齐仁疑惑更深,因为徐氏出於保护儿子的想法,并没有如实相告。
所以赵齐仁除了知道艳无双中毒以外,却是对其中的细节一概不知。
而现在,徐氏也依然想阻止让儿子知道,於是频频对艳无双使眼色。
艳无双故作无视,接着说道,“就是相公几日前才送我的笄簪啊,那支凤头单臂白玉簪!”
赵齐仁不染世事的眼睛此刻睁得过分大的程度令他看起来有些傻,“它怎么会有毒?”
艳无双娇笑一声,“相公,无双才想问问你为什么笄簪上会有毒呢?怎么,相公也不知道吗?”
“我……”
赵齐仁很想理直气壮地说他不知道,因为那枚簪子自打半年之前买来之后,一直由他亲手保管,而他是绝对不会下毒在上面的。可是,话开了头,他却突然想起来,母亲曾经借走一天,说要熏香来着。难道……
赵齐仁突然扭头无声地去问徐氏,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徐氏心中暗骂一声儿子笨,可这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变,“无双,你昨天不是跟娘说完全信任齐仁的吗?为什么现在还要重提旧事?你这是不信任齐仁吗?”
绝口不提笄簪为什么会有毒的问题,经验老到的徐氏轻易就把话题扯回到了艳无双身上。
艳无双了然地笑笑,“不是的,母亲,实在是话题说到这里了,就顺便问一下而已。母亲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无双只是想起来,也许相公知道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啊。”
艳无双表现的非常不以为然,心里却将赵齐仁在听到问题后第一时间去看徐氏的动作记下了,“好吧,既然母亲开口了,这个问题就暂且略过……”
旁边的宁夫人突然开口催促道,“艳当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请你直接说重点。”这尘杳一事,一定要尽快封口!毒已现世不可怕,如果连名字都现得人尽可知的话,那问题就真的大了。
“哎呀,知府夫人也是个急性子。”艳无双歪头冲着宁夫人别有用意地一笑。
宁夫人被笑得心里发凉,还未想出来为什么时,艳无双已经接着说下去了,“好吧,既然大家都急了,那无双也就不卖关子了。”
艳无双扭头看向赵纪青,“赵当家的,请吧!”
赵纪青应声而出,表情茫然又无辜,“怎么又有我的事情了?”
艳无双促狭耸肩,“无双是被告呢,如果解释得不好,怕是给人留下自脱自罪的嫌疑。无双想了想,这事还得赵当家的出面。”
赵纪青避开对面的视线,口形示意,为什么我要帮忙?
艳无双眼角一斜阿布,原谅你刚才的错误!
成交。
赵纪青扯扯嘴角,清清嗓子,“其实,赵某刚才真的不是在跟艳当家的,嗯……”他们的罪名怎么说的来着?
眼睛对上赵齐仁,“不是那样对视。”
眼睛对上刘清雅,“不是含笑对视。”
眼睛对上宁夫人,“也不是那样亲近。”
最后再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都不是。”
顿上一顿,在众人不解的眼光都集中过来以后,他才接着说道,“赵某其实是在——相面!”
“嗯,相面!是在相面!”赵纪青加重语气,再三重覆,“真的不是什么亲近一类的。”
赵纪青瞄瞄身旁的艳无双,“虽然艳当家的秀色可餐,可我赵纪青绝对……”
“赵当家,”艳无双突然出声打断赵纪青的话,“跟此事无关的事情大可不必再说。”他个不正经的!
赵纪青怅怅然地收口,“好吧,如果你希望。”
“相面?”刘清雅拔高的嗓音明显透露出不信,“赵当家,这种理由你也想得出来?你当我们都没相过面呢?有哪位大师为人相面需要距离那么近的?”
刘清雅讥诮地冷哼一声,“莫不是赵当家因为与某人有生意来往,就帮忙找借口脱罪?”
身后众人虽不便点头赞同,但齐刷刷望过来的目光却都是百分百的不信。
赵齐仁刚刚因为赵纪青的否定才生起的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在听到刘清雅的话之后,“唰”一下又收了回去,是呀,谁家相面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