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盟友!
艳无双心情不错,笑意不收,张口就要打招呼。
赵纪青辟头盖脸就是一句,“起来!”
哎?艳无双楞住,这才注意到赵纪青平日里邪邪的眸子此刻满是压抑的怒气。就像……就像有谁抢了他的利益一样!
“你——”艳无双张张口就要问个究竟。
赵纪青沈沈地又是一句,“快起来!”
呃!艳无双这下更楞了,他到底怎么了?今天不是来找她谈钱的吗?对於他来说应该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啊?他为什么还拉着那样一个长脸?
艳无双定定地看着赵纪青百年难见形露於外的怒气,陷入苦思。
於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赵纪青坚持说了两遍的“起来”是什么意思,就更别说依令行事了。
於是,赵纪青的怒气越发旺盛起来。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压在别人的上面吗?”被艳无双纹丝不动的姿态彻底激怒了的赵纪青,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果真是没有规矩!”
没有规矩!
此话一出,艳无双瞬间清醒!他说谁没有规矩!
赵纪青薄唇抿紧,眼睛微眯,不再说话,暗示却直截了当:你,说的就是你!
“赵纪青!”艳无双咬咬牙,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膝盖怼在了七七的肚子上,七七“啊呜”一声滚到了一边。
“赵纪青,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别太过分!”
“是你太失礼!”
“你——”艳无双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赵纪青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带着非常浓烈的不满意,“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头发滚得像个疯婆子,衣衫乱得……哼,这没看见的人还指不定猜测出些什么呢?”
他一早就过府来见她!他甚至没有吃早饭!她传话说让他等着!她却在这里和一个畜生滚得“喜气洋洋”!
赵纪青停了一停,眼角馀光在瞥到远处的石城时,怒气更盛了,“一个大姑娘家,出来赏雪就出来赏雪,就算你不懂吟诗颂词,也应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一出来就与一只畜生滚到了一起……啧啧,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看!”
一本正经的面貌与那些时常在背后指责她毫无妇德的学究们简直一模一样!
艳无双瞬间炸毛,“我规不规矩的轮得到你来说吗?我疯不疯的关你什么事?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又如何?我就愿意和七七滚,怎么着了?我让你看了吗?”
他比她高,所以即使她自信气势不输人,也因为有着小半头的差距而让一心对峙的她突然有了弱人一等的感觉。
二话不说,她转身走上廊下的台阶。一阶不够瞧,那就两阶。
两阶之上,她煞气回身,再次对上自动跟着她转过视线的赵纪青。
“我艳无双自活自法,不偷不抢,我用得着你看吗?还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是我的事情,关你……”
“屁”字被她最后的一丝理智紧急叫停,她临时更改,“——嗯,何事!”
盛气凌人的面容,因为气血翻涌而让脸颊浮上了淡淡的红色。
如怒放的白梅!
赵纪青忽然走神。
阿布本能的就要反击,他家的主子岂能让一无名女子如此没头没脸的当面斥责!
可他在经过昨晚一夜不打折扣的加强训练之后,他除了得到一双熊猫眼之后,还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艳无双在他主子的眼里绝对是特殊的。
就凭他先於十几个兄弟“逃”出深山的加强训练!
阿布小眼瞄瞄主子的神色,发现主子虽然有些怒气,但气息倒也均匀。於是,阿布默不作声地垂下了头。
阿布选择了忽视,六月却无法忽视。
在她的眼里,这个东城的赵当家虽然人不正经,但做事倒也极尽仁义。至少他没有像那个赵白眼狼一样把心思歪用到谋财害命之上。可是,他如今一脸指责又是为何?不要因为他昨日解了主子的毒,就自我感觉可以高人一等了!
六月冷哼一声,大踏步走过来为自家主子声援,“赵当家的情绪还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在赵当家的眼里,一大早过府为的就是指责主人家的私人行为?如此,六月倒要抖胆问上一句了,那么赵当家的规矩何在?!”
昨天才因他及时为主子解毒而生起的那么一点点的感激,此刻消失殆尽。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