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李癞子看着壮汉手上那个棉帽语无伦次,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棉帽会在壮汉手上。
壮汉拿着棉帽细细展开,棉帽的顶部还没有烧完,能看出这款式和李癞子头上戴着的款式是一模一样的。
“这帽子是我在那辆摩托车不远处找到的,和帽子一起的还有烧完的衣服,那些应该都是你的吧。”
“这帽子不是我的。”生死攸关之际,李癞子突然改口,“老爷您是知道的,我一直戴的都是我头上这顶蓝色的帽子!”
“真的吗?”壮汉并不相信,“我看你就是想抢完粮,还想再给我们线索,找我们换口粮吧。”
“是真的!虽然款式一样,但这真不是我的。”李癞子摘下他头顶的淡蓝色帽子和烧焦的那截棕色棉帽放在一起对比,“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坑你们啊。”
壮汉没有说话,只是拿着两个帽子放在手中对比着。
李癞子在旁边掐着受伤的大腿,他的脸色发白,小心等着壮汉的结果。
而壮汉这时拿着棉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杨奇:“你觉得呢?”
可就是这时,旁边围观的人群中却突然有人说话。
“这就是李癞子的帽子,我前几天还看过他戴那个棕色的帽子。”
这声音让杨奇也颇感意外,他扭头往那边看去。
是张大爷说的。
听到这话,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李癞子。
他激动地想站起来,但却忘了被子弹打穿的膝盖,他刚爬起来一半,却又吃疼地跌了下去。
“姓张的,我根本就没戴这顶帽子了,你不要污蔑人!”
尽管倒在地上,李癞子还是咬着牙不依不饶地喊着。
可是张大爷的话就像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水面立刻荡起涟漪。
“没错,这就是李癞子的帽子。”
“我说他怎么不戴这个棕色帽子了,原来是烧掉了。”
村民的声音越来越大,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会真的是李癞子抢的粮吧,我说他怎么好吃懒做也能过得这么滋润。”
“这样一说,我之前不是搞来了几个发动机吗,那发动机不会也是他偷的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扩大,就像李癞子当初在礼堂散播杨奇抢粮的谣言一样。
壮汉站在村民面前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他看向倒在地上脸色死白的李癞子,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残暴。
李癞子怕了,他当即抓住壮汉的大腿苦苦哀求着:“爷,我是真不知道我的帽子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现在承认这是你的帽子了?”壮汉的脸色一变,“你还说不是你放火烧的粮仓!”
李癞子脸色猛然一变,当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这绝对是杨奇这混蛋陷害我的,绝对是的!”
说着,李癞子就爬到了杨奇面前,恶狠狠掐着杨奇的大腿。
但杨奇对这种人早已没有了半分怜悯之心,他随意地将李癞子踢开,就像踢开了一只路边挡路的野狗。
“杨奇!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被踢开的李癞子早已丧失了理智,骂骂咧咧地还想再扑向杨奇。
但壮汉显然不会让这场荒诞的闹剧持续下去了,他钳住了李癞子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杨奇只是在旁边冷眼看着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李癞子,从壮汉给了李癞子膝盖一枪之后,他就知道李癞子必死无疑了。
如果黑骷髅帮真怀疑到自己头上,那早上他们也不会“这么客气”地让自己来到广场。
对没守好粮仓的守卫来说,黑骷髅帮都敢将他们拖行致死。
那对于粮仓纵火犯,黑骷髅帮没在睡梦中将始作俑者千刀万剐就不错了。
仿佛是看到了杨奇的目光,壮汉这时候一扭头,直接喊道:“喂,他这样污蔑你,你觉得要怎么对他比较好?”
杨奇也不知道这个壮汉为什么会突然喊自己,但思索了一下,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让他死痛快点吧。”
“杨奇!我咒你不得好死!”李癞子扯着喉咙咒骂着。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壮汉直接将李癞子的头按在地上,堵住了他的嘴。
而且壮汉仿佛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略显失望地说道:“对付这种人,就要先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