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现。”
付子安给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了过来,与此同时, 下一期节目录制迫在眉睫,林宛白一对完嘉宾们的档期,就迫不及待地定下了行程。
两天后,池慕在机场见到了裴嘉之。
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 自然而然地乘了同一班飞机,这是录节目以来就有的默契。
去机场的路上碰到了堵车,助理的车技不如江远,一路颠簸个不停。池慕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熟悉感扑面而来。
这座城市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他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家人朋友都在本地,又遇到了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人,余生几乎就在此定居了。
裴嘉之亦然。
他的公司总部在这里,人脉资源在这里,除非以后卸任,否则绝无离开的打算。
一想到在这座城市的同一片天空下,有着裴嘉之的身影,池慕就感到了些许的慰藉。他们会有无数个可能,在城市的某一条街道、某一间书店、某一个角落偶遇。
也许立交桥上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中,就有裴嘉之的一辆。
这么一想,裴嘉之答不答应他的恳求,就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
池慕辗转反侧了两天,总算安慰到了自己。他有点后悔,那个雪夜在江远的怂恿下对裴嘉之说了那样的话,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了。
“我没做什么,就急着问裴嘉之可不可以不离婚,是不是很有目的性?”
他关上车窗,挡住了肆虐的雪花,但寒风依旧敲击着窗户,没个停歇。
“大惊小怪,裴嘉之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什么空手套白狼的、精明到一分不花的,在他那都讨不到好,哪像你,掉两滴眼泪就能把裴嘉之的心弄乱。”
“我有吗?”池慕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脸上泪迹未干。“我一直担心裴嘉之讨厌我哭,因为我从没见他掉过眼泪。”
“前提是你别哭成这样,太难看了。”江远抽空看了眼后视镜,裴嘉之的车已经不见了。
怀里的饼干盒叮当作响,几块饼干撞在了铁皮盒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池慕回过神,忙把盒子盖好。
他出发前烤了些饼干,成功率不怎么高。烤糊了一半,就剩了几块好的,丢掉了也可惜,索性带上了。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裴嘉之到得早,在休息室等他。池慕推开休息室的门,一眼望见了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办公的裴嘉之。
他尽量不发出声响地走过去,避免吵到工作中的裴嘉之。但裴嘉之的听觉远比他想象中灵敏,池慕的脚步声一近,他就抬起了头。
视线陡然交汇,池慕呼吸一紧,故作镇定地坐到了裴嘉之边上。
“路上堵车,来晚了。”
“没事,起飞还早。”裴嘉之指了指桌上的两杯咖啡,“有热咖啡,你喝吗?”
“我喝,刚好口渴了。”
裴嘉之买的咖啡,池慕当然不会拒绝。他随手拿了杯近一点的,没仔细看就打开喝了一口,苦得他差点咽不下去。
美式本身就苦,热美式更是加重了苦味,苦得他舌根发麻。池慕放下了咖啡,实在没勇气再喝第二口。
“很难喝吗?”裴嘉之见他神情不对,心下了然。“不好喝就别喝了,我没买好。”
“不难喝,主要是我没喝过热的美式,不大适应。”池慕不愿辜负裴嘉之的好意,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我的问题,你等我多喝几口,就品出味道了。”
“热美式?”裴嘉之难得怔了一下。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拿起另一杯咖啡查看了标签。
“怎么了?”池慕看不懂他的操作。
“你喝的那杯美式是我的。”裴嘉之淡定地把另一杯咖啡递给池慕,“这杯拿铁是你的。”
池慕本能地接过咖啡,大脑都不会转动了。
他同时拿着两杯咖啡,这才觉察出了重量的区别,满杯和不满杯的重量是不一致的,裴嘉之的美式明显是喝过了几口,只是喝得比较少,单独拿着时分辨不出来。
池慕盯着拿铁完好无损的封口贴,想起打开美式时没遇到任何阻碍,眼一闭,差点晕了过去。
他把美式放回了桌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喝了口拿铁。加了奶的咖啡不苦了,但池慕的心苦涩无比。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过是粗心大意喝错了咖啡,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好纠结的,说到底也就是个间接接吻,还是个特别特别苦的吻。
算不了什么。
记忆里,他和裴嘉之每一次接吻都是紧张又甜蜜的。明明结婚了六年,却从不在家以外的场所有亲密举动,甚至连在裴嘉之的办公室里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