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樊稠看清叶明的一瞬间,他的心趴登时是漏了一拍,瞬间,脑子中闪过好几种念头,
中计了!谷城丢了?亦或是?洛阳也丢了?当想到洛阳之时,樊稠心慌无比,他真是恨自已,不该将洛阳的大半兵力都带出城来。可就在他思绪的这阵子功夫,叶明的三千黑甲,已经撕破了他大军后方防线,彷如狼入羊群一般地突了进来。“杀!”震天的喊杀之声,总算是惊醒那还在自责的樊稠,他慌忙地开始下达指令,“掉头!防守!防守后方的敌人!”“枪兵列阵!骑兵向左翼奔袭!快!快!快!”不得不说,樊稠这人,也是跟随过董卓,南征北战的一代西凉悍匪,哪怕是极度慌乱之中,也还算指挥得当。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面对的是普通骑兵,这么防御,肯定是没毛病,但如今,他面对的可是叶明的黑甲军!还未等樊稠的军队调转方向,三千黑甲已经彻底冲至了他大军的深处,这些普通的兵卒,拿着手中普通的长枪、长矛,根本破不开黑甲军的防御,反观黑甲军,手中长刀锋利无匹,每次挥动都能带起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只消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樊稠大军就已经彻底被黑甲军一切两半,此时的樊稠,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麾下,被无情的收割,心中似滴血了一般,怒声骂道,“叶明!你个小人!!!”接着,他挥起手中劈山斧,奔着黑甲军的方向,刚欲冲杀,却忽听身侧一道嘲讽之声响起,“樊将军?多日不见,你清减了几分啊!”樊稠猛一回头,再看那人,不正是令他咬牙切齿的叶明么?当即,心中一个念头猛闪,这个叶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年不过是华雄麾下的一个小卒,而自已,堂堂的虎将一阶大成的水准,要杀他还不容易?嘿嘿!杀了他,他那一一众黑甲骑兵,可就群龙无首了!想到这里,樊稠脸上的愤怒,逐渐转化为阴冷的蔑笑,“小子,你爷爷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还敢亲自送上门来?!”旋即,马头撤转,朝着叶明的方向,高举大斧,口中厉喝一声,“叶明小儿,速来受死!”战马嘶鸣,这樊稠仿若一条出山的恶狼,夹着一股子无匹的劲风,冲向叶明,两人之间,无论是黑甲军,亦或是洛阳兵,都被这如旋风一般的樊稠,冲得人仰马翻。反观叶明,却状似悠闲一般,端坐于马上,既没有上前,亦没有后撤,只有手中那盘龙槊,缓缓翘起槊锋,眼中的不屑之色,愈浓。须臾过后,那黑旋风已至身前,大斧高举至头顶,樊稠猛地一踹马镫,整个人腾飞至半空之中, 而后借着向下之势,一记势大力沉的武将技朝着叶明就砍杀而来,“劈山斩!”那硕大无匹的斧头,由上而下,直奔叶明面门,可他依旧不为所动,一双星眸微眯,直至那气劲近乎贴脸之时,叶明眼中精光迸射,一只手依旧是握着马鞍,而另一只握着盘龙槊的手,猛地抬起,那槊锋呈四十五度角斜着向上,而后猛地一槊刺出。这一击,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那还腾在半空的樊稠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忽然,眼前一道似星芒闪过,瞬间感觉到一丝死亡之气逼近,樊稠登时心中大惊,多年厮杀的经验,令他本能的在空中调整身形,想避过那袭来的一槊。可!哪有那么容易,叶明的这一击,虽说并未开启雷神附体,可实打实的是将雷玉注入到了盘龙槊之上。霎时间,就在那斧头的锋芒距离叶明的发丝,仅不足一尺之时,‘噗嗤!’一声!那是金戈入肉之声!锋利的槊锋透过樊稠身上的宝甲,穿胸而过,一道血光乍现,樊稠彷如是一个被穿在铁签上的蚂蚱一般,就这么得被叶明的盘龙槊钉在了半空之中。“你!你!你!”此时的樊稠,口中血沫子纷飞,双眼圆瞪叶明,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胸口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以及不断翻涌的气血,都在告诉他,这叶明,比他强!很多!但好在是他本能的那个侧身,堪堪避过了要害,这一槊虽然令他重伤,却并没有一击要了他的命。身上的剧痛,令他双眼都开始泛红,那骨子里的狼性,似乎打开了肾上腺的闸门,樊稠眼神透出一股子狠意,手中大斧重新加力,再次向着叶明的头顶劈下,一副要与叶明拼个两败俱伤的架势。可叶明怎会着了他的道,只看到那大斧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