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山距洛阳南门,约摸着二十余里,
张辽带着三千五百的精骑,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洛阳城墙已经若隐若现。行至洛阳城外约二里之处的一座树林时,张辽一抬手,止住了大军奔袭的脚步,他唤来叶明的副将,吩咐道,“你先带大军在此处暂歇,我去前方查探一番,再行定夺。”说完,领着自已的亲随,二人下了马,蹑足前行。摸到了孙策的军营外围,张辽趴在一处小矮坡下,打量着孙策的营地。“将军,您看,这就是孙策军营,小的已经打探过了,这里驻军五千,大部分都是步兵,骑兵只有五百到八百吧。”听着旁边的亲随介绍情况,张辽暗暗点头。自已这边虽说兵力上只有三千五,但都是精锐骑兵,再加上今夜月黑风高,突然发起奇袭,自已这边骑兵两个冲锋,就能把孙策的阵营彻底冲散,到时候,敌方这五千人,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想到这,张辽的嘴角挂上笑意,哼!叶明小子,老子今日先取一功,就算日后你闯出什么祸来,老子有军功在身,也有反转的余地。张辽对着自已亲随一招手,小声说了一句,“回!”二人重新回到小树林前,张辽一跃,跨上马背,对着叶明副将以及自已的亲随命令道,“一会我带一千五,直冲敌军的中军大帐,你二人各带一千,从左右两侧冲击敌军。”说完,又嘱咐了一句,“记住,第一波攻击主要是冲散敌军兵卒,切莫恋战,骑兵的优势是速度与冲击力,莫要被敌人滞住脚步!”“得令!”二人均是拱手。片刻过后,一声叱喝,“杀!”张辽一马当先,如一道闪电般直冲孙策大营。只几息功夫,他所率领的三路骑兵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敌营。张辽本人更是勇不可当,手中一杆银枪舞动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尸横遍地。他一马当先冲出敌军大营后,轻勒马缰,减缓了冲锋的速度,耐心地等待着所有骑兵的到来,准备再次组织发起冲锋。然而,就在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惊呆。孙策军营的后方,一道长约两丈、宽约一丈、深约一丈的巨大深沟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张辽心中一凛,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他伸手一提马缰,跟着猛夹马镫,胯下黑马重新加速后瞬间腾空跃起。好在他反应奇快,骑术精良,这才堪堪跃过了这条巨大的壕沟。但跟在他身后的众骑兵,却并非人人都有如此敏捷的反应。刹那间,人仰马翻,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混乱的战场上,众多骑兵来不及反应,坠入壕沟,有的被战马压在身下,痛苦地挣扎着,有的则被摔得七荤八素,满脸是血。壕沟中,受伤的士兵和战马堆积在一起,场面惨不忍睹。再看张辽,此时的他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枪,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波冲锋下来,三千五的骑兵,仅剩了约莫一千七八百。张辽心中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谁家好人在自家军营后方挖壕沟!”可就在此时,那壕沟之中,忽地燃起大火。火焰瞬间蔓延,顿时,壕沟内火光冲天,照得夜晚如同白昼一般。壕沟之中,原本就已经摔伤的士兵和战马此时更是陷入了绝望。熊熊大火无情地吞噬,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火舌肆虐,黑烟滚滚升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张辽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部下在火海中挣扎。他紧紧地握住银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就在此时,对面军营中传出一个少年狂笑之声,“真不愧是公瑾!事先料到敌军将会偷袭我的营寨,寨后深沟火油,只要是骑兵冲锋,来多少,埋多少!哈哈哈!”听闻此声,张辽愣在当场,忽的想起那个叶明临走前的嘱托,“莫要中了敌方的埋伏!”直到这会,他才恍然,真是悔不该不听他的劝诫啊!再看,敌营两侧,已经冲出数不清的兵卒,杀气滔天, 此刻若是再耽搁,怕是仅剩的这点骑兵,也都要折在这里!紧咬钢牙,盯着那个巨大的壕沟,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含恨道了一声,“撤!”张辽一行人,疾驰逃窜,直到行至了万安山脚下,方才放缓脚步。他的亲随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