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酒楼。
喝着美酒吃着大肉的李军山三人,在看到谢安进入陈家后,便纷纷站了起来。 赵山有些幸灾乐祸:“谢安赶过去了。可惜啊,刘元早走了。不然还能看一场好戏。” 李军山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刘元这人胆子是真大,严惩他的可是萧青衣呢。他还敢报复阿力一家,接下来是不是轮到谢安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上次因为谢安的事儿,李军山被大夫人当众批评不说,还引起武馆的诸多非议。 因为这个,李军山可对谢安没好感,甚至心坏怨愤。 其实他怨愤的是萧青衣,但萧青衣也是个大教习,他不好发作。只得把满腔怨愤都发泄在谢安身上了。只期待着刘元接下来把怒火倾泻在谢安身上。 韩破这时候开口道:“按照刘元现在这发狂的模样,下一个肯定得去找谢安。诶,谢安此人天赋倒是不错,可惜是个没背景的。没背景就该低调苟活的,可偏偏还想帮他的发小,迟早得被刘元玩死。” 李军山笑容更浓,“谢安还没明白,贱民就该苟着的道理呢。” …… 红袖楼。 红灯高挂,门帘上卷着粉色丝绸。 一个个打扮性感的姑娘们搔首弄姿,迎来送往。 刘元带着四个炼皮学员从里面醉醺醺的走出,他们喜笑颜开,满面春风。 “红袖楼的姑娘真是一绝啊,人美活也好。我算是开眼界了。刘教习大气!” “刘教习今天威武啊。直把阿力一家打的满地找牙,教他们好好做人了。” “可不是么,几个贱民,还敢告状。害我们刘教习被罚。活该有此下场。” “刘教习没打死他们,就算仁慈了。” 四个炼皮学员一路拍着刘元的马屁。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条没人的小道,两侧大树遮蔽,阴森森的。 刘元一脸春风得意,“你们今天也出了大力的。等你们破了二关,我就向我爹推荐,介绍你们去衙门做个捕快。从此吃上皇粮,一辈子无忧。” 对寻常武馆弟子来说,能破二关基本上就是这辈子的极限了。想破三关,太难了。 大家这带你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刘教习仗义,以后咱们跟定你了。” “跟着刘教习,就是有肉吃。” “要我说,刘教习被罚的事儿,阿力一家固然可恶。但那个谢安才是始作俑者。当初他还没加入武馆,就敢在太白楼救走陈贺,不给刘教习面子。此人也欠收拾。” 听闻这话,刘元脸上涌现出一丝怒容,“我最瞧不惯的就是谢安这厮了。仗着自己天赋不错,就想帮着自个的发小。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明天咱们就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高低打断手脚再说。” 哗啦! 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却是个背着干柴低头赶路的柴夫,一不小心把一捆木柴洒落在地,随着木柴滚落在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也把本就不大的青石路给堵住了。 “你个贱民眼瞎啊,挡着咱们刘教习的路不知道?” “赶紧收拾好滚蛋。” 两个炼皮学员迫不及待的上前唾骂柴夫,想借此讨好刘教习。顺便还抬起脚,对着柴夫的脑袋就猛踹过去。 恰时,柴夫垂落的眼神里忽然亮起精芒,顺手从木柴堆里拽出一柄银亮的精钢剑,二话不说就抹向两个学员的脖子。 咻! 林荫小道之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剑芒。 两名炼皮学员虽然破关成了一关武者,在意识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试图躲闪。奈何柴夫出剑的速度太快,两人硬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吼口位置一凉。 再伸手去触摸脖子的时候,就摸到了猩红的鲜血。他们努力的张嘴想大喊,却发现已叫不出声来。 力气传递不进脑部。 实则是谢安出剑的速度太快。 没两下,两人的脖子就出现了一道血线,紧跟着脑袋都掉落在地上。 血溅如柱。 嘶! 后方的刘元和另外两名炼皮学员倒吸了一口冷气,死亡的危险唤醒了他们的警觉,酒都醒了大半。 “大胆,竟敢当街行刺刘教习!” 未等他们说完,那蒙着面的柴夫已经挥剑劈了过来。 “我去,这么狠?” 一个炼皮学员本能把手伸向腰间。却没摸到腰刀,空空如也。惊慌失措之下拽起一根木柴就往前挥出,硬挡了一剑。 所谓开门见山高。 就在木柴接触到剑锋的瞬间,那学员的虎口直接炸裂,全身骨骼都被震的发麻,这才意识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