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早饭过后，白桥依言带习方南去骑马。

习方南学得用心，不消一会儿就掌握了骑马的基本技巧。白桥让出了自己的爱马阿尔斯楞，让他驮着习方南在附近绕圈。

帖木儿知道白桥的喜好：“我有几把猎*枪后山头有野猪，要不要去打打看？”

白桥立刻来了兴致：“多少年没见着野猪了！”

帖木儿说：“现在有政策，不能乱砍树，环境好了，野猪野麅子都有了。不能多打，但一两只还是可以的。”

白桥点头：“给我找匹猎马。”

帖木儿带白桥去马舍，白桥看了一圈儿，没入眼的。

“套一只吧。”白桥说。

帖木儿领着白桥去了外面的马圈，那里散养着几十匹尚未套马具的野马。

白桥绕着走了一圈，指着一匹高大俊猛的棕马说：“那匹蹄子正，腰背平，鼻子大，是匹好马！”

帖木儿道：“那匹野得很，之前套了两三次都不行。”

白桥撸起袖子，笑拍了下围栏，一锤定音：“那就他了！”

趁帖木儿去牵杆子马的时候，白桥吹了声口哨，把阿尔斯楞叫了回来。

习方南的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他显然还没骑够，嘴角一翘道：“还没跑几圈呢，心疼你的爱马了？”

白桥亲昵地摸了摸阿尔斯楞的脑袋，顺着浓密的马鬃，一路滑到习方南的手背上握紧：“我一会儿要去套马，马群跑起来很危险，你先在旁边待会儿。”

“套马做什么？”

“阿尔斯楞是草原上跑起来最稳当的马儿，现在归了你，我总得再找匹好马吧！”白桥捏了捏习方南的掌心，“难不成，你还让我抱着你骑？”

本来习方南还有些不好意思，听到白桥后跟的一句调笑，把他的手甩开：“我和阿尔斯楞处得很好，不是他归了我，是他自己要跟我走。”

“好好！”白桥应道。

帖木儿牵来了杆子马，另只手里拿着根长约五米的套马杆，顶头绑着一个半月形的套马索。

白桥接过套马索，单手试了试，觉得还算顺手，便翻身上马。

“小心点！”帖木儿担心地说。

白桥拍马而去，把野马群赶到了草原上。顿时，蹄声杂乱，马儿的嘶鸣声此起彼伏。草原上搅起尘土一片，白桥在其中左奔右躲，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越发模糊起来。

这时，白乐和郑双颖各骑着匹马赶了过来。

白乐问：“小桥要套马？”

帖木儿答道：“对。”

白乐远望着马群：“哪匹？”

帖木儿说：“棕的那只，腹部有白点。”

白乐扫了眼，眉头微皱：“那匹野得很，不好弄。”

习方南根据帖木儿的描述，盯着黑云般的马群许久，都没认出白桥要套哪一只。但听见白乐都说不好套，不由得担心起来。

习方南问：“会不会有危险？”

帖木儿如实道：“不好说。”

白乐安慰道：“小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放心吧。”

帖木儿操着蹩脚的普通话说：“巧那之前套马就摔下来过，被野马驹踢了好几脚，腿都骨折了。”

白乐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讶异地看向帖木儿：“小桥还有这么莽撞的时候？”

帖木儿搓了搓宽厚的鼻子：“那时候他小，十几岁。”

习方南被他俩说得心乱：“那套马的成功率一般是多少？”

帖木儿微楞：“什么是成功率？”

习方南和帖木儿大眼瞪小眼。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突然一匹棕色的骏马从马群中狂奔而出，白桥骑着杆子马紧追其后。只见他斜跨在马背上，双膝夹紧马腹，举着套马杆寻找机会。

白桥几次挥动套马杆，都被棕马奋力躲过。

白桥不急不恼，催马赶上，几乎与棕马齐头并进。棕马陡转方向躲开，马身斜侧，贴近地面。白桥跟着拉动缰绳，让杆子马调转方向，然后突然两手脱缰，一前一后握住套马杆，手用力一甩，同时身子向前探出。

套马索被甩成圆形，正正好好套在棕马的马头上，白桥两手用力向后一吊，套马索嗖得收紧，死死卡住棕马的咽喉。

棕马受惊，立刻剧烈挣扎，惨烈的嘶鸣声在草原上回荡，两只强壮的前蹄如鼓槌一般重重捶向大地，接着又高高擡起，马身整个跃起，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