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舒坦,但也足够洗去这一身的疲惫了。
之后,吹干头发,在客厅里亮着灯,看着电视,迷迷糊糊地就斜靠着睡了。
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清楚是什么钟点,睡得并不踏实地我依稀听到钥匙旋开房门的声音,随后是渐次而来的脚步声,我落入了一个怀抱,它还带着屋外的寒气,但那熟悉的气息让我顷刻间安心下来。
我知道,我等的人回来了。
之后我都睡得很沈,梦也做得可美,直到一串丶一串丶接着一串串得像糖葫芦一样的手机铃声在耳边没了命地吵闹,我这才不耐烦地探出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重新钻进被子里。
“叶小晗……”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你个混蛋王八蛋不知道今天礼拜六老娘要睡懒觉是不是?!benson最近都不举了还是什么的,怎么一大早你还有力气出来放风?周六这种美好时光拜托你在家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可丶以丶吗?!”
电话那头沈默了偏口,随后开口:“舒昕,我找秦讼……”
benson男人味十足的嗓音让我瞬间清醒了,我将手机拿开了一些,仔细一看,没错了,我手里这只是秦讼的手机,而我自己那只,自然已经关了机。
扫了一眼边上还熟睡的秦讼,我压低了声音讨好道:“不好意思啊,benson,秦讼还睡着呢,今天就不能和你一起去锻炼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和秦讼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那头的声音夹杂着冷笑:“至於锻炼,等他上班了,我会多给他些工作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benson大老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好话刚说出口,benson就抢过了话头,“别忘了今天晚上给你们俩搞得party。”
没给我继续讨好的机会,benson当即挂了电话,我双手合十,深深忏悔。以benson眦睚必报的个性,我深刻怀疑叶小晗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至於秦讼,我决定让他装病在家,为期一周……
正当我默默盘算着的时候,两只手臂便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老婆大人,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嘻嘻地笑,“吵醒你啦,没事没事,就是benson叫你去锻炼,你这两天累了嘛,再睡会儿吧……”
我话还没说完,秦讼的吻便贴着我的后颈落下,手也沿着我睡裙的下摆探了进去,“舒昕。”他低低的喊我的名字,却只让我感到酥软,直麻到心里头去。偏过头,正撞上他乌溜溜的眸子,里头蕴着极深邃的东西,将我吸引了进去,自主地回过身去缠住他。
所谓小别胜新婚,之后种种,大家都懂的。总之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痕迹,此番卷土重来,还有愈加猛烈的趋势。
因此晚上套小礼服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这到处青青紫紫的,遮了这边就漏了那边。我站在镜子前头正用遮瑕笔在那儿捣鼓,穿戴整齐的男人已经从后头贴了上来,嗓音无不贱气十足,“老婆的大人对我的杰作不满意么?”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但对你的习惯很不赞同。”我在镜子里瞅着他的俊脸,“你又不是小狗,要做个标记来证明,诶,这是我的领地。成熟点呐,秦先生。”
秦讼搂着我的腰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心里很享受的。不过说回来,这条包身的裙子真是把老婆大人你的曲线裹得很美,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了。”
“老公大人,你衬衫笔挺也很靓哇,我想把你关在家里以免出去招蜂引蝶啊。”我模仿着秦讼的口气说笑,却见他突然有些认真地眼神,“干嘛这样看我啊。”
“舒昕,再叫声老公来听听。”
秦讼一说,这才让我意识到自己打趣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称呼,“哎,哪有叫什么老公,哦?走了走了,要来不及了。”
我打着马虎眼,忽略秦讼眼底闪过的神色,拉着他拿上外衣下楼。
party的地方选的是一家高级会所,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回出钱的恐怕不是benson,料他也没这么大手笔。结果我和秦讼一到,果不其然瞧见笑得花枝招展的benson来宣布此次赞助商。
不过这个赞助商倒是让我和秦讼都略微吃了一惊——连胥。这人也算得上秦讼的表哥,只不过是因为秦讼父亲的姐姐早些年就远嫁去了他省,所以来往不是很密切。我只见过连胥一次,也在好几年前了,要说两个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概就只有秦家标准的一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