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甩袖转身,又换了一身款式有点大胆的,低胸露肩的交领红裙,出来时,山已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容音天生就有一种邪气,穿成这样,很是魅惑。
“换。”山已别开视线,淡淡吐出一个字来。
容音再次叹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前前后后试了十套。
最后,穿上了齐胸的红色襦裙,披了一件薄薄的红色大袖外衫,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衣袖轻轻曼舞,她往屏风前一站,便自成一幅画。
山已看着容音,再也没有移开视线。
这一眼,仿佛故人归来。
但又总觉得哪里差了点意思。
山已起身向着容音走去,顺手从花瓶里拔下一枝杏花,去除多馀的花朵,只留了四朵在枝上,便将长枝留了七寸,插入容音挽起的发髻中。
容音突然把头靠在山已的掌心,皱着眉头,喊:“疼,疼,轻点儿。”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花下很凶狠吗?为什么在山已的面前这么乖巧可爱?
不是说,花下和山已不和吗?
为什么看着莫名和谐?
容音露出痛苦的面具,但却没有发火。
如果真如传闻那般,山已现在一定被她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疼是真疼。
没有修剪过的花枝多少有些勾头发,加上山已在这方面并不熟练。
山已动作轻轻地固定花枝,缓缓松手。
容音擡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山已有些恍惚。
容音双手摸了摸脸,看山已的神情有些古怪,她便在山已的眼珠里晃了晃,把他眼珠当镜子了。
这样一看,还颇有些花下的影子。
“我好看吗?”容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