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反而会伤到孩子们。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跟我过了这么些年,你要他们去你那儿住,也要征询他们的意见吧。他们6号、7号没安排,你可以问问他们,不过,”唐寅转头看着吴时雨,缓缓道:“别把你的臆测说给他们听。”
唐寅转身下车,吴时雨叫住他:“唐寅,你们这样不觉得不妥吗?”
唐寅回头看她:“我没觉得不妥,我们过得很好。留学的事,再讨论吧。慢点开车。”
吴时雨当晚辗转反侧,忆起很多过往。唐寅十分爱孩子,乡乡还是婴儿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唐寅待在他复健的房间,唐寅累了的时候看着稚嫩的乡乡,便又生出许多力量。半夜乡乡哭闹,喂奶换尿布哄睡这些事都被唐寅包揽,他哄孩子极具耐心,从不厌烦。乡乡第一次翻身、爬行、站立,都在复健房。后来亭亭与里里出生,唐寅同样耐心又细心。他残疾时,会抱着三个孩子坐在他身上带他们出去玩,后来站起来,便左右手各抱一个,背上再背一个。他们家的三个孩子都和爸爸更亲近,他们陪爸爸复健,陪爸爸学习,陪爸爸工作。唐寅是个好父亲,吴时雨从未怀疑过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