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神灵的启示,迅速地判道:“前程万里。”姚安公看到这四个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与希望之情,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光明未来的康庄大道在自己眼前徐徐展开。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并未就此消散,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登第会在何年,于是又鼓起勇气接着问了下去。那乩再次判曰:“登第却须候一万年。”姚安公当时满心疑惑,犹如被一团迷雾所笼罩,暗自思忖或许自己的仕途之路将会充满坎坷与曲折,又或许自己会通过别的途径踏入那令人向往的官场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仿若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待到癸巳万寿科之时,姚安公终于凭借自己的才华与努力,成功登第。那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一万年”之说竟是这般巧妙而又深刻的隐喻呀。“万”字与“万寿科”中的“万”字相呼应,仿佛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后来,姚安公在官场中一路拼搏,官至云南姚安府知府。在任期间,他秉持公正,为民造福,深受百姓的爱戴与赞誉。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心中对家中亲人的思念与牵挂愈发浓烈,最终,他毅然决定乞养归乡,从此告别官场,再也没有涉足仕途。如此一来,那“前程万里”的说法也算是在他的人生经历中得到了一种别样的应验,他的前程虽未如字面意义上的万里之遥那般辉煌耀眼,却也在自己的选择与坚守中,走出了一条充满意义与价值的道路。
其实呀,在这个世间,大多幻术不过是凭借手法的快捷巧妙、障眼法的迷惑以及人们的心理暗示来欺骗众人罢了。那些魔术师们在舞台上表演的神奇魔术,看似不可思议,实则背后都有着精心设计的机关与技巧。唯有扶乩这一事,却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捉摸。它倒似乎确实有所凭附,仿佛在那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只不过,经过仔细探究与思索,人们渐渐发现,那所谓的神秘力量,或许大多是些有文采的灵鬼在作祟而已。那些号称是某神某仙降临乩坛的,自然都是假托之名,不过是为了增加神秘色彩与可信度罢了。就算是那些自称是某代某人的灵鬼,要是拿他们本集中的诗文去考问,也大多会支支吾吾,以年代太过久远、记忆模糊为借口,根本回答不上来呢。而且呀,这扶乩之人也是颇为有趣,他们似乎有着一种奇特的能力,能够根据周围人的特点与气场做出相应的反应。遇到擅长书法的,那写出来的字就如同出自书法大家之手,极为工整漂亮,笔画流畅,结构严谨;遇到善于作诗的,那作出的诗便精妙绝伦,意境深远,用词精准,仿佛是诗仙李白再世;要是遇到完全不会作诗也不会书法的,即便勉强成篇,也是迟钝生硬得很,毫无美感与灵气可言,就像是拼凑起来的文字垃圾。
我自己呢,稍稍能作些诗,可书法却实在不怎么样,只能算是勉强能写。从兄坦居则与我恰恰相反,他书法精湛,笔锋刚劲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力量,可作诗却不太擅长,写出的诗总是缺乏那种灵动的韵味。我去扶乩的时候,诗作出来倒是挺快,灵感仿若泉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不息,可字就写得颇为潦草,歪歪扭扭,像是被风吹乱的杂草。坦居扶乩时,字倒是清整好看,赏心悦目,可诗却显得浅显粗率,缺乏深度与内涵,难以引起人们的共鸣。说起来,我与坦居在做这事的时候,其实都未曾刻意去为之,并非是想要刻意炫耀或是伪装什么。想来大概也是借助了人的精神力量,才能让那乩有所运动呀。正所谓鬼本身并不灵验,全是依靠人才能显灵呢。就如同那蓍草和龟甲,本就是枯草朽甲罢了,毫无生机与灵性,却能知晓吉凶,这并非是它们自身真的具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而是依靠人的力量才变得灵验起来呀。人的信念、期望与精神力量,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够开启那隐藏在世间万物背后的神秘之门,让看似平凡无奇的事物变得充满魔力与神秘色彩。
在先外祖所居住的卫河东岸,有一座颇为独特的楼,名为“度帆”。这座楼宛如一位孤独的守望者,临水而建,向西而立,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河流与天际。它的建筑风格别具一格,充满了古朴与典雅的气息。可楼下层的门却是向东开的,还另外形成了一个院落,与楼上并不相通,这种奇特的布局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寓意,又或是在建造之时有着特殊的用途。早些年,有个仆人叫史锦捷,他的媳妇就在这个院子里自缢身亡了。那是一个充满悲伤与绝望的故事,自那以后呀,这院子便被一层浓厚的阴影所笼罩,长久无人居住,连门锁都没有了,就那么荒废着。院子里杂草丛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每到夜晚,风吹过草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