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方。

“洛基？！”生命女神艾西斯猛然抬头，“是你破开的阵法？阿斯加德的援兵在哪？”

洛基把玩着永恒之枪，笑容玩味：“援兵？不，只有我。”

他俯视着这群困兽，声音轻柔如毒蛇低语：“大夏西境仅有西王母镇守，你们即便杀进去，又能屠戮多少凡人？不如……我指你们一条明路。”

洛基手握阿斯加德的至宝永恒之枪，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们知道大夏的镇国神碑吗？若毁它，就能毁了大夏的根基，还能造成大夏亿万人族的死亡，到时候大夏众神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的。”

……

帕米尔高原，喀玉什边防连外。

凛冽的寒风中，新兵们如松柏般列队而立。林七夜立于队伍前方，身后是“夜幕”小队全员。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有人低垂着头，神情颓然；也有人脊背挺直，眼中燃着不灭的火焰。

七日试炼，四百余人被淘汰，唯有登上公格尔峰者保留资格。

“我知道你们心中存疑。”林七夜声音沉静，“但在总结之前，可有人记得试炼之初我问过的问题？”

队列中，一名新兵高声答道：“您问过——若我们无力肩负守护之责，为何还要踏上战场！”

林七夜颔首：“现在，谁能回答？”

被淘汰的新兵中，苏哲忽然攥紧了拳头。

他想起柯长临拍案而起的身影，想起戍边将士冻僵的手指与挺直的脊梁，想起大夏神明前赴后继冲向镇国神碑的决绝……那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最终化为一声冲破胸腔的呐喊：

“报告！”

“讲。”林七夜目光微动。

“若因能力不足便不配成为守夜人——”苏哲声音颤抖却坚定，“那这世间便无人能配！守护大夏，从不是靠‘能否做到’来衡量，而是靠‘是否愿意挺身而出’！”

他指向身后的边防连：“他们只是凡人，却敢以血肉筑墙。大夏众神尚且需以命相护，谁敢妄言自己‘足够强大’？弱者以决心补不足，强者以血肉开前路……这才是守夜人真正的意义！”

话音落下，无数低垂的头颅骤然抬起，眼底阴霾尽散。

林七夜唇角微扬：“说得好。”

他望向众人：“天赋决定高度，但决心决定价值。此次试炼的淘汰，只为让你们看清自己——有人需登峰造极，有人则要成为基石。现在，闭眼。”

新兵们屏息阖目。

“愿意成为守夜人，并且从今往后，承担起守夜人职责的，举手。”

寂静中，手臂如林海骤起。林七夜划去名单上寥寥几个未举手的名字，转身时衣袂翻飞：“收拾行装，回上京准备宣誓。”

“可我们的资格……”有人迟疑。

“暂收，非永夺。”他侧首轻笑，“现在，我还给你们了。”

欢呼声震碎雪原的沉寂。“夜幕”众人踏雪远去，笑声散在风里——

“总算能睡个整觉了！”曹渊伸着懒腰。

“宣誓仪式谁主持？”安卿鱼推了推眼镜。

“当然七夜来了。”李歌轻笑。

“哎，让我过把瘾也行啊！”沈青竹挑眉。

七道深红披风渐行渐远，身后朝阳初升，照亮新兵们高举的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