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将天空点缀得流光溢彩。顾瑶坐在办公室内，桌上摊开的文件堆得乱七八糟。文件的内容她已经再熟悉不过，可她的思绪却被突如其来的焦虑打乱。

赵翊的电话打破了这份沉寂。顾瑶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压低的声音：“柳梦涵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在打探昨晚工厂的情况，而且有人目击到我们的人出现在附近。”

顾瑶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已的心情，“这么快？看来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

“她现在焦头烂额。昨晚我们抢走的文件不仅是她的弱点，也直接掐住了她的一条重要财路。”赵翊顿了顿，语气凝重，“但她的反击不会只停留在调查，她可能会直接对你下手。”

顾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了几秒，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那更好。她越急，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现在不能停下，得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进一步行动。”

“你打算怎么做？”赵翊问道。

顾瑶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高楼间穿梭的车流，眼神渐渐坚定：“把昨晚的证据做备份，然后分批送到可以信任的人手中。与此同时，我会在公司内部寻找她的同党。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才能将她彻底击溃。”

赵翊沉默片刻，答道：“好，这次我们只能全力以赴。不过，顾瑶，你要明白，我们是在走钢丝，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

“我明白。”顾瑶挂断电话，回到桌前，开始整理眼前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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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瑶一如往常地出现在公司。一进入办公室，助理陈璇立刻拿着一叠资料迎上来。

“顾总，这是昨天会议后整理的项目进度报告，还有市场部最新的财务数据。”陈璇将文件递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另外……有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顾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陈璇，“说吧。”

“早上我在茶水间听到一些高层在议论，说柳总似乎正在秘密召集一批骨干，似乎和资金问题有关。”陈璇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提到了一些内部审计的可能性，但并没有明说。”

顾瑶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柳梦涵的动作显然不只是应对，她很可能已经开始为自已的下一步计划铺路。

“谢谢你，陈璇，这份资料我会仔细看。对了，帮我安排一下下午的行程，把原定的会议稍微调整一下，我有些其他安排。”顾瑶淡然说道。

陈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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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瑶来到公司的档案室。这间档案室平时几乎没人来，只有少数几名资深员工有权限进入。顾瑶站在档案室门口，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掏出自已的工作卡刷开了门。

她沿着一排排整齐的档案柜走过，最终停在了标注着“财务部”标签的柜子前。她将文件抽屉拉开，开始仔细翻找。她知道，柳梦涵的一些关键操作痕迹，很可能藏在这堆不起眼的历史资料中。

翻找了半小时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些可疑的内容：几笔异常的资金转账记录，金额巨大，但用途备注模糊，甚至有些直接标注为“内部用途”。这些记录时间点与昨晚抢到的文件中某些日期吻合。

“果然在这里。”顾瑶喃喃道。

她正准备将这些文件复印时，身后传来一声冷淡的嗓音：“顾总，这么忙，还亲自来档案室查资料，真是稀客。”

顾瑶一愣，回头一看，竟然是柳梦涵。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装，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站在门口，似乎早有预谋。

“柳总，这可是公司的档案室，我来看看资料，不算奇怪吧？”顾瑶迅速恢复平静，将文件放回原处。

柳梦涵缓步走近，轻声说道：“当然不奇怪，只是财务部的事情，怎么劳烦顾总亲自过问了？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顾瑶迎着她的目光，面带微笑，“公司的每一个环节都值得关注，更何况最近项目频频出问题。我作为副总，有责任搞清楚状况。”

柳梦涵盯着她，目光凌厉，“是吗？但我总觉得，顾总似乎对某些细节特别感兴趣，比如……昨晚的事？”

顾瑶心中一震，却不露声色，反而笑得更淡然，“柳总说笑了，昨晚的事我不太清楚。不知道柳总指的是什么？”

柳梦涵微微眯眼，压低声音说道：“顾总，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废话。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一旦插手太深，后果不一定是你能承受的。”

顾瑶依旧保持笑容，语气却多了一丝冷意，“柳总，这句话我也可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