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眉头紧锁,自顾自思索片刻。
突然,她食指弯曲,轻轻弹了弹青铜鼎的铜壁,鼎中传来了沉闷的回响。
“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
“难道这鼎型青铜器里面有东西?”
白溪心里面浮现出这样的猜测。
上一次,白溪在完成国运任务:大明风华时,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大明二十四玺藏身于古碑里面,如果不是白溪最后让萧睿拿锤子将其砸开,可能这大明二十四玺要随着那古碑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不过猜测归猜测,此次情况不比上次,即便面前这个鼎型青铜器不是任务所需的物品,可它毕竟是春秋时期的青铜器,而且保存如此完好,妥妥的国宝级文物,古碑没有什么价值,砸了就砸了,若是眼前这个青铜器也如此对待,那未免有些太过于暴殄天物了。
“萧睿,把牛建荣带进来。”
白溪自己琢磨了会儿,她决定还是再审问下牛建荣。
“好。”
萧睿应了声,随即挥了挥手,身后的战士会意,转头大步走出储物室,将客厅的牛建荣好似拖死狗一样,给拖了进来。
由于双腿流血过多,牛建荣现在面色苍白如纸,被拖到储物室以后,他看着旁边死不瞑目的牛建雄,颤抖地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对方的眼睛上,让其合上了双眼。
对于牛建荣此举,白溪没有阻拦。
“牛建荣,这个鼎型青铜器,你们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
白溪微微低头,看着牛建荣问道。
牛建荣抬起头,瞧了眼白溪,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表面却是老老实实地回应道:“这是我们在南河省zk市鹿邑县附近挖出来的。”
“你们都挖出什么来了?”
白溪将这个地方记住,随即向着牛建荣又问道。
“那个墓很空很残破,我们就挖到了这个鼎型青铜器,还有数十枚春秋时期的钱币。”
牛建荣如实回答道。
“那些钱币呢?”
“卖了。”
“卖哪了?”
“就在这边的黑市。”
“伱们此次过来,就带了这个鼎型青铜器和那些钱币?”
“对。”
……
白溪接连询问,牛建荣接连回答。
在如此环境下,白溪觉得牛建荣大概率是没胆子骗她的。
根据牛建荣给出的信息,白溪稍稍思索了下,觉得完成任务的关键所在,还是在这个鼎型青铜器上面。
春秋时期的钱币,虽然同样很是珍贵,但跟鼎型青铜器肯定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而且这些钱币早就已经被牛家兄弟给售卖了,显然不是这次任务的目标物品。
“求求你……”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留给我一条活路吧。”
就在白溪思索之际,牛建荣满脸虚弱地抬起右手,满眼尽是无助和哀求。
白溪闻言,低头看了眼牛建荣,随即将目光投向了萧睿和袁猛。
“您放心,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萧睿冲着她点了点头,便和袁猛带着牛建荣退了出去。
......
隔天,清晨。
香格里拉酒店。
白溪坐在客厅,茶几上面摆放着早餐和热牛奶。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满洲里早间新闻,今天是2015年12月27日,日间最高气温0度,夜间最低气温……”
前方电视上,此时此刻正在播放着满洲里的早间新闻。
实际上,白溪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电视上,那所谓的早间新闻,纯粹就是背景音的存在。
昨晚,白溪从S街区回来时,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她将鼎型青铜器妥善安置好以后,认认真真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去了。
没有任何意外,白溪失眠了。
明明困意汹涌,可白溪就是睡不着,每当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就不由得浮现出昨晚那血腥至极的场景,以及那些人临死前绝望的哀嚎声。
对此,白溪早有心理准备。
战后应激反应,这是每个经历过血与火的士兵都需要经历的坎儿,虽然昨夜白溪没有亲自上战场,亲自开枪杀人,但这些人却全部都是因为白溪而死,所以白溪会有应激反应是非常正常的。
失眠多梦,这就是很典型的应激反应表现,所以白溪昨夜整晚都没怎么睡,躺在床上愣是亲眼看着太阳升起来的。
后来,索性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