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她的距离。
他暗自思量,也许只有小璨能帮助江瑶从这状态中解脱出来。
于是,他拨通了莫诩的电话,让他去接张妈和孩子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
”把孩子给我。”贺云缜伸出手,接过了孩子。
孩子睡得并不安稳。
被这一番动作扰醒,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虽然平日里贺云缜对这个孩子谈不上多喜欢,但见到孩子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惜。
然而,他并未立即轻抚孩子以示安慰。
孩子哭声,说不定能促使江瑶更快地恢复神志。
果不其然,江瑶一听见孩子哭声,缓缓地抬起了头。
双眼泛红,头发凌乱,脸颊上还残留着已干涸的血痕,看起来脏兮兮的。
贺云缜并非那种心软的慈善家,见过的不幸之人也不少,他向来对这类事情态度冷淡。
可江瑶的这副样子,却让他心头莫名地抽痛,几乎想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庇护。
贺云缜微微弯腰,让江瑶能看见他臂弯中的孩子。
这时,江瑶才有了动静,急忙伸出双手接过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见她情绪稍有好转,贺云缜用温和的语调劝说道:”这里没有人伤害你。你只要配合他们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好吗?”
江瑶摇头,但她的眼神并非拒绝合作,倒更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和今晚她被误认为偷东西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贺云缜猜想,她可能是想说自己没有伤人。
而且,贺云缜也相信,她并非故意要伤害江昭。
她胆子很小,从来不愿惹是生非。
警方找来了懂得手语的人,以便为江瑶做笔录。
当贺云缜示意要接过孩子时,江瑶盯着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孩子交给了贺云缜。
这份无言的信任让贺云缜心中五味杂陈,同时也感到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贺云缜抱着孩子走出审讯室。
莫诩挂了电话,小跑过来:”江昭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嗯。”贺云缜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并非担心江昭真的会死去,而是害怕江昭的死会归咎于江瑶,让她背负无意伤人的罪名,并留下一生的阴影。
但是按照江家人的品行,肯定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江瑶的。
贺云缜去做了担保人,先把江瑶从警察局里带了出来,随时准备回应召唤。
从江瑶的口供里,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那是在自卫,没错。
但江昭也算是企图强奸,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供词里颠倒黑白。
贺云缜不禁琢磨,如果没有人站出来为江瑶说话,她会不会就被江家人安上企图杀人的罪名。
江瑶抱着孩子,像没了魂一样,跟着贺云缜上了车。
这些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仿佛之前的噩梦又重演了一遍。
她诚实地完成了笔录,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结果被认为是撒谎,无人愿意相信她。
最后百口莫辩,才落得今天的局面……
如果这次江家坚持要查她负责任,她可咋办?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小……
一想到那些事情,江瑶望着怀中那可爱的小脸蛋,泪水就不争气地滑落了下来。
她生怕被人发现,连擦眼泪都不敢抬手,只好悄悄把头转向窗外。
车内静悄悄的,贺云缜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江瑶。
他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车子开了五六分钟,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
江瑶低下头,借着长发遮掩的便利,悄悄抹掉眼泪,随后轻轻拍着孩子。
哭声不但没停,反而越哭越大声了。
贺云缜轻声推测:“是不是饿了?”
江瑶透过发丝的缝隙看他一眼,点了一下头。
“靠边停车。”
莫诩瞄了一眼,慢慢减速靠边停下了车。
贺云缜拉开门下车的时候,又吩咐莫诩:“你也下来。”
莫诩不明所以地跟着下了车。
贺云缜站在车门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瑶披上:“喂好了敲窗户叫我。”
“嘭——”他关上车门。
车子停在了路边,贺云缜和莫诩背对着车站在外面。
江瑶拉起贺云缜的外套遮了遮,才掀起衣襟给孩子哺乳。
她的奶水虽然不够让孩子饱餐一顿,但能暂时缓解,让他不哭不闹一会儿。
车外头。
“缜哥,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