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市场交易买卖。
搞一些短期交易,倒卖物资,
这些人毕竟都是品官、世家子弟,又在衙门做事,消息灵通,搞起这些操作来也很厉害。
这就好比上次浅水塬兵败消息传回长安,粮价大涨,李逸断定薛举的兵打不到关中来,粮价很快会跌,就马上弄了一批粮食拉到长安卖,
既给自己弄了点好名声,还实实在在赚了二十多万钱。
捉钱令史们拿着官本入市交易,其实也相当于一种与民争利,他们甚至能凭关系,拿到一些紧俏的物资来倒卖,
但是都这样,
朝廷只要不掏钱就行,下面人怎么解决资金,各凭本事,不要太过火就行。想想王大郎,也是在民部的户部司捉钱,小小的流外吏,捉钱十年,有机会授官都不舍得挪窝,就因比较赚钱,生活滋润。
回家的时候,
李逸都在想,这年头放贷利是真高,
做啥生意,一年能有倍利啊。
如果李逸能够克服心里上的那个坎,也放高利贷的话,以他的本金,这还真是迅速积攒财富的好办法。
他还能开当铺,这种短期典当钱转起来更快。
可在乡下见识过不少借钱借粮,被高利息逼的典妻卖儿,甚至最后自己都成了奴隶的惨状,
确实不好去做这个,
好在他也不是那么缺钱,他现在也有赚钱的路子,
到家后,
李逸跟十娘说要派人给家里那些部曲奴仆们,添衣加粮,让他们过好这个冬天。
“将军营等各处,都是招的灾民,这个冬天要多关顾一下,可别出现冻死人饿死人的情况。”
杜十娘奇怪丈夫怎么回来后就说起这些,
“阿郎放心,罗二叔罗三叔他们现在各处庄子定期巡视,每十天送粮过去分发,冬衣也已经都安排好了,他们今年住的虽然简陋些,但过冬没问题。”
“阿郎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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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道:“就是觉得他们挺可怜的,现在既然跟着我李逸,我总得对他们负责嘛,就算是养牛马骡驴,这冬天不也得把棚盖好点,料多喂些么。”
“对了,最近有没有乡亲找我们借钱借粮的?”
“有,还不少呢,有的是家里人生急病的,有的是丧葬嫁娶大事的,还有就是过冬没粮、没衣的,”十娘答道。
“若是乡里乡亲,缺衣少粮来借贷者,借一两千钱或是一二斗粮,咱就少收点利,或是不收。”李逸道。
姬氏在一边道:“阿郎虽心善,照顾乡党,但这样也坏了规矩的,可以少收点,但不能不收。”
“是啊,乡下地主大户借贷钱粮,借钱月利至少是十分,甚至大多数是短期贷。
倍利的那都还不算高,不少短期的三五个月就利一倍了。
有的还要借贷先扣利息,谓出门利,还有到期便利滚利的驴打滚。
至于借粮,一般是春借一石,秋还两三石。或是春借一石稻,秋还一两石米。”
李逸听的直摇头,唐朝人把超过本金的利息,才叫高利贷,可又多是三五个月,或是半年一年的贷款,这年利早超过百分百了,居然不算高利贷。
“我们不能要这么高的利,太盘剥乡党们了,”
“半年期,月利四分。”李逸加了一条,“咱们尽量只借给确实有急需的乡党们,”
不靠这个赚钱,而是帮助一下周边乡党,给自己也挣点好名声。
救急不救穷,
来借钱的要审核一下,确实急需、困难的,借一些帮助渡难关,利息少点,请保人、立借据,也无需要抵押。
要借很多,或是外面的人,尽量不借。
“咱们自家作坊做事的工人,或是招来的佃户,同村村民等,若有急需,借贷钱粮,数额不大,利息就再减一分,算是给大家的一个福利。”
姬氏问,“学会的钱、粮借贷,也按这个利息吗?”
“嗯,”
别的地主放贷,一年利息百分之一百二,一百五,甚至二百都有,公廨钱放贷也是年利百分百,寺庙香积厨借贷,利息也是从年利百分之四五十,到百分之百,甚至更高。
至于那些坊间恶少、闲汉、地痞等放的贷,那就更狠了。
李逸现在定的李家借贷的利息,半年的月利四分,年利相当于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