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罗南知道之前那几道菜终于学会了。
整场会面的气氛非常和谐和愉快,罗南回答了阿图尔的每一个问题,精心的打理这颗等待开花的‘果实’,而阿图尔也没有拒绝罗南的合作提议。
他当场答应可以从罗南手里收购松露,随后又号召了六七家餐厅将罗南定为松露供应商。
这些餐厅每个月可以消耗30公斤的松露,收购价是1500法郎/公斤,每周需供货两次。
与阿图尔合作后,罗南每个月的松露盈余只有20公斤左右了,虽然暂时没找到下家,但可以放到集市上慢慢卖,同时继续寻找新的收货渠道。
这个时候,罗南不禁想起了他从年初就给自己设定下的远大目标——像奥利维尔一样,拥有可以吃下一整个人工松露培育林的上游渠道。
如果他现在有这些渠道,还用得着四处辛辛苦苦的找门路吗?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在某些层面是‘大人物’的罗南,马上脚踏实地了:“你还差得远着呢,继续努力吧。”
松露渠道的事暂时解决了,罗南也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去挖松露了。
不过天气却和他开起了玩笑。
才刚刚11月上旬,西北风就连续刮了一周,听村民们说,这是到了12月份才能看到的鬼天气。
普罗旺斯人不喜欢一切糟糕的天气,这场似乎不会休止的风把大家的心情吹的越来越凉,连普罗旺斯地方电台里都在播报,xx村的xx村民因为这场大风自杀,被家人发现救治的过程中再次自杀未遂的消息。
去弗拉西耶的路上,沿途有无数绅士对罗南弯腰鞠躬——它们全部是被风吹的低下头的树木。
天空里一会飞过一个塑料袋,一会飞过一件破衣服落叶像暗器一样不停的拍打他的车子。
罗南把车停好,打开门差点没站住。
他喜欢下雨天,但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喜欢上大风天的原因。
伴随大风的一定还有降温。
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感觉没有那么明显,进入树林后马上觉得冷了,到了密林里体感温度更加低。
罗南甚至觉得这里的温度可能已经来到了10度或者5度左右。
在没有阳光的密林区域挖了一整天松露,罗南浑身冷透了,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幻想着好好洗个热水澡,之后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觉的美好场景。
不过当他回到家,意外发现家里居然一点也不温暖。
“怎么这么冷,白天忘记关窗户了吗?”罗南连外套都不想脱。
冯珍也穿着厚厚的外套: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温度,我昨天还跟你爸爸说,晚上要加床被子了。”
罗天海对罗南说:
“你前几天没进山,感觉不明显,冻了一天吧?”
他站起来,饶有兴致的去研究壁炉:
“我明天早上砍点柴,咱们把壁炉点起来。”
“可以可以!”冯珍也兴奋的过去看,“我还没用过壁炉呢,赶紧点起来!”
巴黎的消防法不允许在室内使用壁炉。
这东西是他们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东西,从第一次来就开始好奇了。
罗天海兴致勃勃的开门出去找工具:
“我现在就去砍柴,罗南去年没用完的木柴放在驴棚里了。”
冯珍又披了一件外套,跟着罗天海一起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也让我劈几下试试吧?”
罗南又喝了一口热水,身体不受控的打了个冷颤:
“再过两个月你们就没有玩的心情了。”
餐厅装修的那几个月,罗南每天都去佐伊家和她一起吃饭。
餐厅开业后,佐伊经常来餐厅聚会,还会去那里吃饭。
可以说之前的几个月,小情侣天天都能见面。
但罗南进山后,白天他们没有了见面的机会,要见面只能放到晚上。
虽然晚上风更大了,气温也更低了,但佐伊还是坚持和罗南出来夜游。
她说夜游的感觉和在家里不一样。
在家里他们会被父母团团围住,出来夜游才有谈恋爱的感觉。
不过今年的恋爱谈不了几天了。
罗南死死的拉着佐伊的手,生怕她跟那些塑料袋和破衣服一样也飞起来:
“降温了,明天别出来了。”
在普罗旺斯艺术家圈子呼风唤雨的佐伊,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