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到时我来安排,请大家切勿泄密。”
周瑜走后,张虎又与二位夫人商议良久,越发思念张辽不提。
又过几日,周瑜找到张虎道:“公子可请令往叶城驻守,扬言为父报仇。等到叶城后等我消息,如此这般。”张虎于是请令去叶城,不日准奏,于是辞别母亲和祖母去叶城。当晚乐綝和苟三来找周瑜张虎,为张虎饯行。张虎口风很严,也只是提到为父报仇去叶城镇守,乐綝扬言也要同去,张虎笑而不答。第二天张虎登程,由于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将领,也基本没有人给送行,只带了几百兵卒前往。
乐綝看着张虎背影沉默不语,苟三感叹不已,周瑜与二人去逍遥楼喝酒解闷,此时正是下午,逍遥楼上宾客满蓬,都在各自雅间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三人同坐一室,畅谈洛阳。乐綝好奇问苟三道:“三公子在洛阳城内街知巷闻,买卖也有很多,但不知置下有田产否?”
苟三笑道:“不瞒诸位,舍下田产不过千顷,勉强维持吃食,不比乐兄有祖辈荫泽,和牛兄八方来财。”
乐綝道:“千顷也不为少,像三公子这样花钱如流水,必定祖上也有贵人。”
苟三道:“乐兄不必客套,祖上留给我的不过是一些债主而已。”
乐綝道:“三公子居然在如此困境中的洛阳城悄然崛起为一方豪强,真乃英雄也,乐綝佩服。”
苟三谦逊道:“唉,只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当时情况左右都是一个死,索性拼了,我曾在赌坊连押十把大搏了个满堂彩,这才由此起家。当时但凡有一把押错,也只得将胳膊砍掉扔在赌坊了。如今这个赌坊已被我收入囊中,这就是我的故事。”
乐綝恍然道:“原来名冠洛阳的富豪宝局是你的产业啊!真是失敬失敬啊。”
苟三叹道:“这种产业,不要也罢,所以我从不出面。”
周瑜这才明白为什么苟三如此在洛阳有势力,原来这赌坊简直是最赚钱的职业,原来大家都以为苟三不过是洛阳街头混混的头目而已,现在看来也许大家想法都错了,在高官林立,鱼龙混杂的洛阳,想要在街头立棍也要有硬实力啊。周瑜看向苟三的眼光中多了一层深意。乐綝也是有些刮目相看,苟三因为与周瑜兴趣相投,不觉多喝了几杯,又有些酩酊,和乐綝看向这个性情中人,两人相视而笑,觉得这种朋友也算难得。几人正在饮酒,就听旁边有人大叫大嚷,苟三本来兴致不错,让这样一搅扰,有些生气,让几个伺候的姑娘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报回来,说一个贵人喝醉了非要点梦儿相陪,徐妈带人去赔不是,被那人打了。
苟三一听就不乐意了,梦儿姑娘既然让周瑜做了入幕之宾,那就是周瑜的人,随随便便敢动自己朋友的女人就是看不起自己,于是就要出去看看。周瑜乐綝见苟三喝得实在有些多,便将他劝住,周瑜出来看看是什么事。
走出雅间几步就见一些人围在那里,徐妈紧着赔不是,一个身穿华服的人正在那里趾高气昂地叫嚷,周瑜一看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华歆嘛!这华歆原来是江东的人,江东派他来许都和好,这厮就被曹操留在了这里,华歆特别会钻营,当然,他也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如今也混上了高位,当上了尚书令,可谓春风得意。但周瑜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尤其这人为了上位阿谀奉承不择手段。今天在这逍遥楼华歆耍上了威风!哼,这个小人得志的面孔,真让人倒胃口。只见徐妈倒在华歆脚下,嘴角流血,满脸泪水不敢擦,嘴里只是在赔礼。只见华歆醉眼朦胧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要不要我派人把她拉下来?”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贱妾蒲柳之姿,何得大人偏爱?”众人看去,却是梦儿到了,依然脸盖丝巾,看不清长相。从走廊尽头由几个丫鬟簇拥着走来。
华歆见梦儿身姿绰约就有几分欣喜,脸上流露出猪哥样,笑眯眯道:“哎呀,梦儿姑娘,我看不用些手段真难见你真身啊。今日有幸得见,非我强迫,而是可怜老身这渴慕之情。”说完,向手下使脸色,意思让他们将无关之人清退。那些手下哪能不会意,立刻开始驱赶无关之人华歆上前就要拉梦儿进自己雅间,周瑜冷哼一声,抽出随身手帕将自己脸一蒙,挡在华歆对面,道:“华歆大人,好雅致,放着国家大事不去处理,跑出来喝花酒。喝花酒也就罢了,还强迫别人出来陪你喝,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老脸,还想拈花惹草,看来曹操这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什么人带什么兵!”
华歆一见周瑜,见他面戴青纱,酒气一喷哈哈笑道:“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辈居然敢教训本大人,来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