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独苗苗是否吃白菜,都无法改变听雪她们曾经前仆后继爬某人床的事实。
拱过白菜的猪我绝对不稀罕,即便那只小肥猪漂亮的很。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念在救命之恩的情份上,世子爷并没有啐我一脸。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张黝黑的脸,呲着那口整齐的小白牙,恶狠狠地说:“你给爷听好了!这些日子你最好给爷乖乖的别惹事,等到了突厥,爷自然会放你走!”
到突厥放就到突厥放,不过这独苗苗确定要如此轻易就放过我?真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对,这可不像我家世子爷素日里的作风。
如果换成以前,他不把我给啐个狗血淋头才怪呢。
那独苗苗瞪完我之后,便愤愤起身离开。
“喂,你别走啊!”一看某人想走,我吓的连忙喊道,“你好歹也得给我把汗巾解开啊!”
一听这话,世子爷猛一回头,那小模样简直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做梦!在到突厥之前,你就甭想把这汗巾给解开!”
靠,我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把我一路绑到突厥,他这是把我当犯人了?
拜托,明明他才是逃犯好不好?
我刚想抗议,却见世子爷已经一把将门打开。
刚开门,却赫然发现老郎中站在院子里。
“这么快?”一看到世子爷,老郎中不由的老脸煞白,一副极为尴尬的模样,“那个……少主,要不下次属下给您配点药?”
配药?
我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呵呵,敢情这老郎中以为那独苗苗有隐疾啊!
别人不知道这独苗苗是否有隐疾,可我却清楚的很。
如果那独苗苗真有点什么问题的话,听雪她们几个又何至于斗的你死我活呢?
“那麻烦你多配点!”我故意抬高了声音,恶作剧地说,“别心疼钱。”
小样儿,竟然敢捆本姑娘,看本姑娘又如何让你在属下面前颜面扫地!
“滚!”世子爷一听,不由的怒吼一声,震的我耳膜都隐隐作痛。
呵,小心眼儿,这就受不了了?
如果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的人是他,那他还不得疯掉?
在我还没弄清楚那老郎中到底有没有给那独苗苗配药时,车夫那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雪停了,前方封闭的小路也通行了。
而我们,终于可以继续踏上逃亡的漫漫征程了!
当然,我身上的那汗巾子也早已经解开,只不过又换成了条极粗的麻绳,扯都扯不断的那种。
“你确定当真要如此做?”我看了眼身上的绳子,恶狠狠地向某人看去,“如果路上遇到官兵盘查,到时候你怎么说?”
世子爷似乎有些累了,他将后背倚在车上,微微阖着双眼。
不得不说,这独苗苗长的就是好看。
只要随意往那一坐,便是世间最亮丽的那道风景。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就说你有神经病,动不动就发疯伤人。”
“行,咱俩一个肺痨,一个神经病,你倒是把那些官兵都当傻子啊!”我冷笑一声,眼底皆是满满的鄙夷神色,“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生出一对如此极品的女儿!”
世子爷也不恼,他只是勾了勾唇,勉强算是给了个回应,便伸手将那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我想出恭!”看着某人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我想了想,故意说。
世子爷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声音冰凉:“你刚去过。”
“早晨水喝多了。”我沉着脸,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倒想看看,他到底给不给解开绳子。
那对夫妇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前行,同行的除了我之外,再无一个女人。
我就不信了,这独苗苗还能眼睁睁地看我尿裤子不成!
“忍着!”世子爷也黑了脸,没好气地说,“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好的话,爷自然会给你解开绳子的。”
好吧,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真的是太了解了。
只要我尾巴一翘,他便能清楚地判断出下一秒我要放的是彩虹屁还是连环屁。
见此路不通,我只能另辟蹊径,故意将身体往他身上蹭:“行行行,不解开就不解开!我后背痒的很,快给我挠挠!”
从小到大,这独苗苗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又何曾伺候过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