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薄唇,如鹰隼般犀利的眸,目光更是如尖刀般锋利骇人,仿佛能将人给硬生生凌迟。
世子爷阴沉着脸,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骇人煞气,如同暗夜中的王者,让人看了不得不退避三尺。
顿时,只觉得气压骤然下降,原本温暖的屋子里赫然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冰花。
我吓的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独苗苗,让我不得不想起昔日那个挥着长剑当街屠杀禁军的死神。
他……应该不会杀掉我吧?
“不不不……”看着那阴恻恻的目光,我毫无节操地立刻改口,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没旺财重要……不不不,旺财比你重要……”
完了,我这张臭嘴!
如果此时我被独苗苗给大卸八块,那么就全拜这张臭嘴所赐!
不过是有些紧张罢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果然,听了这话之后,世子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阴的宛若狂风暴雨的前夕,似乎下一秒就会大雨倾盆,将这肮脏的人世间给彻底淹没。
“站门口冷,还不快进来!”他阴沉着脸,没好气的冲我吼道。
进,我敢进去吗?
我吓的浑身发抖,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很,一时间竟然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可是如果拒绝的话,那独苗苗会不会更加生气呢?
他会不会挥起身边的拐杖,直接将我的狗头给敲爆?
见我不动,世子爷果然生气了。
他沉着那张冷酷的俊脸,缓缓握紧了手里的拐杖。
由于太过用力,苍白的指节都清晰可辩。
我想如果我是那根拐杖的话,此时一定会被某人给捏个粉身碎骨,任凭再好的万能胶都粘不好的那种。
世子爷握紧了手里的拐杖,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步伐很慢,宛若一只蜇伏己久的野兽,正一点点靠近自己的猎物。
这一刹那,我清晰地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不要打我!”就在他马上就要走到面前的一刹那,我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那张黑漆漆的脸。
长的丑怎么了?
就算长的丑,本姑娘也有着自己的尊严!
无论如何,我也得护住自己的脸面。
世子爷脚步微微一顿,如墨般的瞳孔里掠过一抹不解的神色。
随即,他那清澈的眼底立刻布满了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猩红血丝,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丑丫头,爷什么打过你?”
他仿佛受了某种奇耻大辱一般,脸色要多难看就要多难看。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那独苗苗虽然可恶,整天逼我倒夜壶,还不让我吃饭,却从未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如此说来,他对我这黑丫头还有着怜香惜玉之心?
“爷从不打女人的。”世子爷余怒未消,每个字仿佛都用那口小白牙给磨过才吐出来一般,两只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那张黑脸。
一听这话,我心里对某人的那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了。
敢情他的好不是仅仅对我一个啊,原来不打我,仅仅因为我是女人罢了。
“靠,早点说嘛,害的本姑娘白紧张一场!”我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毫不客气地在某人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快说吧,找本姑娘来到底有什么事?别跟我说,就是因为我没来看你,你就在这故意找事啊!”
早知道他不打女人的话,想当初我就再多欺负他几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之后,世子爷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这独苗苗,心思就是多,他整天这么多心思不累吗?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这儿还习惯不?”他的小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有些不敢看我这张黑脸。
呵呵,笑话!
我可是根杂草,不管随手插在哪块盐碱地都保证会茁壮成长的。
又不像某个小白脸,不过折腾了几天,人已经明显憔悴不堪了,简直就是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花朵。
正在胡思乱想,我猛的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独苗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难不成他想将我像个啃过的酸枣核似的随手甩在这小村庄,然后自己和老郎中他们逃生去?
不,不行,我哪能让他自己逃呢?
别忘了,他还欠我一百万两黄金呢!
他还说过,将来小金库的银财,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