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拿起果盘,“过两日游船,你们女学不是有假期,你去不去?”
游船,沈含玉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旧事,主要也是时隔太久了。
她仔细回忆,因为那时她已经在广宁伯府,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是陪着周玉荣他们一起。
游船那日,李怀姜落水,游船被火烧掉,具体的情况沈含玉不知道,就连最后查出是何结果她亦不知,因为那时一乱起来,她就先跟着周玉荣他们跑了。
从前错过了许多事,眼下是要一一弄清楚的。
“怎么了?”
看到沈含玉脸色不对,裴渡放下果盘问了一句。
沈含玉揉了揉太阳穴,“没事,这游船是谁家做东来着?”
“秦家,正是那位古板的秦尚书,是他家大公子秦世文举办的。”
秦世文风流倜傥,金玉窝里出了名的公子哥,因为不爱诗书被秦尚书没少说教。
相比起秦世文,秦矩显得就规矩腼腆许多。
秦守节的两个儿子,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想起秦矩和季毓秀的事情,沈含玉挠了挠脸,这件事还是让他们两人自己说开了好。
“游船用的花船可都检查过了?”
“自然。”裴渡微微皱眉,沈含玉有些反常,“你是担心花船会出事吗?”
沈含玉勉强地笑了一下:“最近这些事情,让我有些杯弓蛇影了。”
裴渡宽慰她:“那我就派人去多注意一些,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子妃这一次同去。”
游船一事去的女眷不少,太子妃赵瑜便在其中。
沈含玉电光火石间又想起了什么,是了,当时不止李怀姜落水,还是赵瑜。
而后她就再也不知道李怀姜的消息了,反倒是赵瑜落水后大病一场去了半条命,只听说是日后再没了生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