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自从小姐出事后我再也不戴了,一会儿我拿给你看,你要喜欢便给你戴,就当是兰姨送给你的一件小礼物。?w_a~n,b!e?n`g_o^.?c/o~m*”
吴玉兰擦了擦眼泪,笑着对赵萱说。
等赵萱洗完澡,秦出云已经铺好被褥钻进被子里等着了。
吴玉兰收拾妥当一切,从首饰盒里拿出那枚珍藏多年的簪子上了床,两个姑娘一里一外,让吴玉兰睡在最中间。
吴玉兰靠在床头,把簪子递给赵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搂着两个姑娘,满脸欣慰之色。
赵萱拿着簪子,果然见上面镶嵌着的翠玉色泽碧绿青翠欲滴。
“我师父的眼光不错嘛。”
赵萱按捺住从心底涌上的苦涩,轻声抚摸着翠玉簪说道。
吴玉兰见状,心知赵萱喜欢这支簪子,顺水推舟道:
“你收着吧,我见你也不爱戴繁琐华丽的首饰,但这次你毕竟是作为特使出使宋国,头饰太素了也不好,这支翠玉簪正合适,高贵而又不俗气。”
赵萱也不推辞,把翠玉簪在枕头下放好。
当年的清风院如今已经被秦韶修缮,焕然一新。
经过抄家和十多年来的风风雨雨,里面的老物件已经所剩无几,赵萱身边还真没有属于赵小曼的旧物,这支发簪对于赵萱来说,弥足珍贵。
赵萱靠在吴玉兰怀里,在吴玉兰身上这儿闻闻,那儿闻闻,末了还满足地长出一口气。*k^e/n′y¨u`e*d\u/.′c`o!m?
秦出云瞧着赵萱的怪样子,用小拳头捶了赵萱一下,不禁捂着嘴笑起来。
“姐姐,你怎么跟只小狗狗似的?闻来闻去?”
“因为兰姨身上的味道跟师父很像!”
赵萱说着,靠在吴玉兰怀里,还很享受地闭上了眼。
“这孩子……”
吴玉兰知道赵萱是想赵小曼了,自己何尝不是?
小姐当年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如果不是小姐突然失踪,她又何苦千里迢迢赶往丰城投奔秦韶?
但如果不去丰城,她也不会成为秦韶的妾室,如今大将军府的夫人。
可是她幸福吗?
她最幸福的日子就是陪在小姐身边,在清风院里悠闲度日,但如今,她一步都不愿踏足清风院,她怕触景生情。
真是命运弄人。
吴玉兰轻轻抚摸着赵萱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
秦出云顿时心生不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说好的娘儿仨好好说说话,怎么小娘又忽然情绪低落?
秦出云不愿跟赵萱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被吴玉兰的多愁善感搅合了,随即笑着问赵萱。°比?^)奇?中μ文±网!
“姐姐,你前段时间又跟姐夫去哪儿玩了?好玩吗?”
“我们哪里是出去玩,是去办正事……”赵萱说到这儿,看向吴玉兰,“兰姨,我跟小五是去查使团遇袭案……”
吴玉兰惊讶道:“不是早都已经结案了吗?”
“兰姨,鸡公山草寇的确是冲着我师父去的,但他们只是在使团即将经过的路上设置了路障……”
赵萱不好把查案的实情全盘告知吴玉兰,她答应过顾建成,要把杨留名所犯的罪孽深深埋藏在心里。
但她此时又不吐不快,只能含糊其辞。
“我总感觉我师父的死,像是各种因果全都纠缠到了一起,又阴差阳错地在某一天突然爆发……”
吴玉兰搂紧赵萱,轻轻抚摸着赵萱的脊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想了……”
“兰姨,您知道吗……”
靠在吴玉兰温暖的怀抱中,闻着吴玉兰身上熟悉的味道,赵萱不禁悲从中来。
“我师父如果不是因为过敏症而跟太子殿下互换马车,也许……师父还不会死……”
“什么?过敏症?!”
吴玉兰忽然满脸惊恐地看向赵萱,坐直身子,浑身都不禁颤抖起来。
“小姐她路上得了过敏症?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赵萱很是诧异吴玉兰没来由的情绪波动,但她仍想把当年发生的事详细告知吴玉兰。
只要不涉及到有关杨留名夫妻俩的隐秘,赵萱觉得跟吴玉兰说说这件事,无伤大雅,只当是闲聊天。
能够和兰姨一起回忆有关师父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