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到时候摆上流水席,肯定是需要许多食材的,这些食材与其在镇上或县城买,不如直接在村民们手中购买。
这些街坊邻居,家里大多都养了一些家禽,拿到镇上卖价钱有些低了,拿到县城卖又有些麻烦。
咱们直接以县城的价格买下来,咱们双方都有利,我们省了路程他们多了钱财。”
“好主意,这次邀请的至少都要来上百人,再加上一些亲戚邻居,至少也要摆上二十多桌。
流水席只要摆一两天,咱们村的食材怕是还有不够呢。”
仔细一想,王远也明白为何如此做,不由得大为佩服。
“阿爷,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你还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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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流水席就正式开始。
祖父、父亲和王远三人,穿着去年过年新做的衣裳,十分正式的在村门口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这次还是十分热闹的。
虽然还没有到时间,但是此时村里已经来了许多人,有王远的同窗、家里的亲戚、邻村的村民……
终于随着第一辆牛车的到来,入村的小道上,乌泱泱的来了一长串的车辆。
这样的景色,下河村建立这三十多年,从来就没有遇见过。
而这也让下河村的村民,感到与有荣焉。
不过这场面看上去比较大,但实际上没有什么有地位的人来。
都是附近大家族的子嗣,带着礼物过来恭喜,身份最高的怕是县令派来的师爷。
不过对此王远也没有失望。
毕竟自己只考中了一个秀才而已,不会认为自己的一封请柬,就能将那些大人物请过来。
良久,就在王远有些腰酸背痛的时候,客人们总算是来齐了。
再往远回到宾客所在之地时,突然有人高声说道:“文曲星!不如你给到场的孩子们点痣吧,让他们沾沾你的文气。”
这点痣,其实就是用毛笔粘上朱砂,点在孩子的眉心,算是一种祝福吧。
不过这一般都是,老师或者博学之人才能做的,所以王远就想要拒绝。
“各位叔伯抬爱了,文曲星之名,小子万万不敢接受。至于点痣之事,我只是初窥圣贤经义,怎可做此事呢?”
“无妨,文曲星你乃是我们武宁县的案首,又如此年幼,定是文曲星君下凡。
星君没有资格何人有资格呀?莫不是星君不愿为孩子们点痣吗?”
听到这样的道德绑架,王远本能的就是十分反感,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哈哈,既然各位叔伯如谈爱,那小侄再拒绝就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既然如此那小侄就献丑了。”
最后就是点痣的过程,其实也没多难的,沾一点朱砂往人眉心一点而已。
不过来的多是四五岁的小童,毕竟王远也才九岁而已,十几岁的少年也不好意思过来。
不过单单是这些小童,已然是数量不少,竟然整整有四五十个。
再之后就是直接开宴了,宴席上不必多说,大人们自然有父亲祖父们去应付。
王远需要应付的也就同窗好友,好在都是读书人,大家也没有过于为难,玩起了飞花令的小游戏。
不过这可不就,撞在王远的枪口上了吗?
和过目不忘的人玩飞花令,真的是厕所打灯笼。
宴席直到下午申时(15点)才正式结束。
虽然流水宴会摆两天,但是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也就第一天到来,后面一天其实就是,免费给村里帮忙的人以及亲戚们吃的。
天黑后,王远家的院子里。
祖母带着家里的女人们处理明天要用的食材,而男人们就开始收拾凌乱的院子。
不过和一团忙碌院子不同,在祖父的卧室里,正有两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阿爷,这礼金是不是收的太多了,要不退回去一些吧。”
“不行人家都送过来了,退回去岂不是打人家脸吗?”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那几个大家族,尤其是县令给的也太多了,整整五十两银子,便是其他家也给了二三十两。
这些礼金加在一块,怕是有三百多两了吧。咱们非亲非故的,人家送这么多明显就是有所企图。”
祖父听了却并不认可,摇了摇头一副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些钱对那些大家族来说并不算什么,人家只是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