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角落的苏悦看不下去了,起身疾步走到李伦笙面前,抬手一把拽着他的耳朵,不悦吼道:“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人家都不理你,你还要这样死命巴结,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的意图是不是?”
苏悦气恼极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被人三番两次的当做空气。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怎么也坐不住了,拽着李伦笙,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夺去,啪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你们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老娘可不陪你们玩儿了!”
说着,苏悦气冲冲的拽着李伦笙的耳朵走出了宴会厅。
苏启光顿时傻了眼,连忙拽着张亚娟一块儿追了出去。
这种时候了,全家人都在攀附靳向东,他们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可苏悦实在是任性惯了。
她不像苏灵那样能隐忍。
李伦笙也不像靳向东那样能沉得住气。
苏悦娇气惯了,受不了这种委屈,让她去巴结一个自己曾经羞辱唾弃的废物,好过让她去死。
就这样,一场家宴在苏悦负气离开之后缓缓进入尾声。
靳向东去上洗手间回来时,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毛毛躁躁的,没看见靳向东出现,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手中的啤酒洒了靳向东一身。
“对……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的年纪不大,像是个刚出入社会的大学生,满心惶恐的给他道歉。
一张俊俏的脸吓得苍白万分。
靳向东见状,擦了擦身上的酒渍,还好西装是不吸水的材质,故此他只浅笑一声:“没事,你去忙吧,下次小心点!”
“谢谢,谢谢!”
服务员连连点头道谢,抬头时顿时一惊,一双美眸惊讶不已:“靳……靳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啊?”
“你是?”
靳向东愣了愣,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女孩子认识自己?
“靳先生,我是叶嬅啊,之前在瑞士银行实习的,上次您来我们银行取钱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女孩的神情有些激动,俏脸上粉嘟嘟的。
“哦,原来是你啊!”
靳向东这才想起这个青涩的小姑娘。
当初去瑞士银行取钱,靳向东受辱,这个叫叶嬅的姑娘帮他说了不少好话,还一直安慰他。
因此她这样一说,靳向东就记起来了。
“小叶,你怎么在这里做服务员?”
瑞士银行的收入应该不低啊,于是靳向东疑惑的问着她。
对这个女孩,靳向东的印象倒是不错,不过没想到她在这里做服务员。
在这个物欲横流嫌贫爱富的世界,像叶嬅这样的女孩儿已经很少见了。
见她没说话,靳向东又开口好奇问道:“难道你们姚总把你给辞退了?不应该啊!”
“没有,靳先生!”
叶嬅赶忙解释。
原来她白天在银行上班,晚上在这里做兼职。
叶嬅刚刚毕业,又是实习生,工资自然高不到哪里去,也就勉强能够自己一个人平时的基本花销。
交完房租以及伙食费,自己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之前因为靳向东的缘故,姚嫣然升她为助理,但是叶嬅终究太过青涩,很多事情难以胜任,办砸了不少事情,最后她心怀愧疚,自己请辞了。
现在叶嬅又重新回到柜台位置,从基层做起,故此她的工资还是跟以前一样,实习期保底工资而已。
“我妈生病了,所以我想多赚点钱,给我妈妈治病,这么多年我妈一个人养育我和我弟弟,把身体操劳坏了,所以我得要多赚点,给我妈妈看病。”
叶嬅眉眼微红,眼眶里泛着泪光。
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似乎很伤心。
她在金盛酒店已经做了将近三个月的兼职,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每个月能增加两三千块的工资。
白天她在银行上班,晚上再来酒店当服务员,每天将近十六个小时的工作,她甚至没有一点休闲娱乐的时间。
累吗?
当然累。
可她却不后悔,甚至累得心甘情愿。
只要能治好她母亲的病,哪怕再久的工作时间,只要能够赚到钱,那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靳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弄脏了您的衣服。”
“要不然这样吧,您把西服换下来,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