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强，没有人会质疑，也没有人敢质疑。

当初，他孤身一人强闯三大豪门之一的林家，将林家家主当众斩杀，无人能挡。

三大豪门尚且如此。

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陈家？

彭！彭！彭！

白狐近身，连续轰出三道拳影。

和之前的陈令飞一样，又有三人被震杀，没有一丝悬念。

顷刻，能站着的，便只剩陈涛一人了。

“白……白狐，饶命！”

陈涛为一家之主，平时心境沉稳，城府极深。

但此时此刻，面对无敌杀神，他被吓破了胆，直接跪地求饶。

“放过我，我陈家愿效忠，誓死追随！”

为了活命，陈涛也顾不得尊严了。

“效忠？”

白狐不急着杀陈涛，缓步走到陈涛面前，冷笑道，“陈涛，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陈涛一怔。

白狐是谁，宁海市所有人都想知道，都在疑问。

但没人敢追查白狐，也绝对查探不出。

“小人不想知道，小人只想追随您，为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陈涛把姿态放得极低，求生欲极强。

“效犬马之劳？”白狐语气中尽是浓浓的讥讽之意，“只怕你见到我的真面目，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语甫落，白狐抬手，缓缓摘下面具，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露真容。

陈涛心有疑惑，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

但瞬间，惊骇欲绝。

“陈……陈牧？”

“怎么可能是你？你是白狐？”

“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觉！”

陈涛宛若魔怔了一般，连连摇头，无法接受。

陈牧一个废物，臭名照顾的宁海四少，怎么能和无所不能的白狐联系在一起？

若陈牧真有那种实力，早就可以扫平陈家了，还用得着受尽欺辱和骂名吗？

“陈涛，意外吗？”

陈牧居高临下望着陈涛，像是在俯视一只跳梁小丑。

“为何……你若有此实力，为何直到今天才动手？”

陈涛强忍着胆寒问出心中疑惑。

“我只是在遵守他们的遗愿！”

想起养父养母，陈牧怅然。

纵然仇报了，两人也回不来，谈不上什么快意。

而且当年若不是他授意欧阳桀帮助父母，打造了一个南渊集团，两人也不会死。

树大招风，这世上红眼病的人太多。

太过耀眼，未必是好事。

故而严格来说，养父母之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涛，你知道吗？”

“当初南渊集团壮大，我父母就已经意识到你和陈家一些人产生了贪婪之心，会对他们不利！”

“所以他们早早留下了遗嘱，若他们发生意外，让我不要报仇，除非你们主动招惹我！”

“他们明白，一旦我动手，陈家就会完蛋！”

“他们始终记得自己是陈家一份子，宁愿自己牺牲，也不愿陈家遭受毁灭之灾！”

陈牧可悲地望着陈涛，“可惜你们死心不改，始终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陈涛闻言问道：“他们一早就知道你有毁灭陈家的实力？”

“欧阳桀是我的人，你说呢？”

陈牧淡淡说道。

简短一句话，令陈涛瞳孔收缩。

欧阳桀是陈牧的人？

那岂不是说当年南渊集团崛起，以及几天前夏氏集团的事，都是陈牧在指使？

很快，他又否定道：“不可能，十四年前你才多大？”

陈渊夫妇在十年前被他和陈令飞几人设计身亡，而南渊集团得到欧阳桀相助更是在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陈牧才十岁而已。

十岁的陈牧，居然就在幕后驱使欧阳桀为他办事？

这太荒唐了！

“年龄重要吗？”陈牧高深莫测道，“我的能力，你这种井底之蛙，穷尽一生也探之不尽！”

“你……”

陈涛心神惊惧。

他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陈牧，而是一只无法揣测深浅的老怪物。

“来人，救命啊！”

陈涛突然起身，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