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距离无忧医院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有一间和无忧医院一样的高级医院。
——无虑高级医院。
此时。
医院内。
一间特级病房里面,一声声哭喊不停传出。
“通儿!通儿啊......!”
一位锦衣华服,穿金带银的贵妇趴在病床上,看着手脚打上石膏,身子插满导管的周通,不停哭喊道。
“呕——”
这贵妇忽然干呕一声,自己儿子虽然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拉出来洗干净了,但是身上的臭味还在。
味道很强烈——
这位鼻子闻不得一点臭味的贵妇,离得自己儿子近了,不由得频频干呕,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很。
这时,一位国字脸,蚕眉杏眼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都怪通儿任性,平日性子张扬就算了,为什么身边的连一个武者护卫都不带?带着两个饭桶,才被人辱打成这个样子。”
看着病床上算是活过来的儿子,这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心中又痛又怒。
这人正是周通的父亲,也是周家之主——周坤。
周通的母亲——庄春霜说道:
“通儿身边的两个奴才很有眼力见儿,说话办事都能讨通儿欢心,所以通儿才乐意带他们一起。再说了,带武者有什么用?就算不带武者,以前通儿杀一些看不顺眼的贱民时,不也好好的?说到底,人家就是不给你周坤面子,都爬到你的脑袋上拉屎撒尿了。”
周坤闻言,蚕眉一狞,狠戾道:“你什么意思!?”
庄春霜哼的一声,脸色怨毒,“什么意思!?你去问丁秋冬啊!我从垃圾桶把通儿救出时,马上将他送去无忧医院。但是丁秋冬却死活把我挡在门外,说什么没有病房了,治疗不了周公子,让我另寻他法......”
说到这里,庄春霜神色扭曲,“......另寻他麻痹的他法,这么大的医院,这么多病房,能没一间空闲的!?就算真没有,把病房里的贱民轰出去,弄一个病房出来,他一个院长做不到么!?”
“说来说去,他丁秋冬就是看不上你周坤,自然也看不上你的儿子。通儿啊,通儿,是做爸妈的没用,不但没保护好你,还将身受重伤的你大老远送来这无虑医院,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周坤闻言,怒不可遏,一巴掌把身边的茶几拍碎,后槽牙紧咬,“好胆,好胆,好你个丁秋冬......”
庄春霜神色愤怨的接着道:
“那无忧高级医院本来就有我们周家的股份,现在丁秋冬对通儿见死不救,不是直接抽你的耳光么?你还不明白他的态度吗?他这么猖狂,有恃无恐,还不是仗着最近丁家和雷城主走得近的势了。哼——!”
“通儿被人看见是从无忧医院提溜出来的。我问丁秋冬是何人所为,他却含含糊糊说不知道,一副推诿之色,这摆明了和他有关。通儿啊.....!我可怜的通儿......!”
说完,庄春霜又开始抽抽噎噎,哭天喊地。
周坤听见庄春霜的哀嚎,额头青筋暴起,问道:“你意思是说丁秋冬支支吾吾,一不救治通儿,二不回答通儿受伤的缘由,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他敢与我作对!?”
庄春霜呸了一声,骂道:“还看不出来么?你以为你周坤很了不起吗?还装大蒜?丁秋冬为什么不敢与你作对?他刚才对我和通儿的所作所为不是已经表明态度了吗?你以前还傻乎乎的跟他称兄道弟。你看,现在人家把你的脸都按在地上擦鞋了,还问?丢不丢人!?”
周坤额头上的青筋又多了几根,拂袖哼了一声,说道:“以前和丁秋冬交好,是想将他和丁家拉到赵副城主这一边,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通儿啊......!通儿啊......!爸妈一定帮你报仇,我一定要将敢这么对你的人全家杀光。”庄春霜恨恨道,继续鬼哭狼嚎。
周坤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既然丁秋冬不肯说是什么人打的通儿,我们再去质问也是自取其辱,只有等通儿醒来之后,亲自告诉我们。丁家,还有胆敢伤害我周坤之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庄春霜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又开始哭天喊地。
“通儿啊......!通儿......!”
......
无忧医院。
丁秋冬身处顶楼,坐在沙发上,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