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的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江南省的女人。她跳楼的原因是不堪屈辱。

晚上，江雨回到女佣睡觉的房间，三个女孩抱在一起痛哭，而另外四个则在抱怨哭声影响到她们睡觉了。

“你们既然签了那份合同，哭有什么用？100 万违约金你们赔得起吗？赔不起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像今天跳的那个那样，要么就只有忍，等忍够一年半载就习惯了。”

江雨分析眼前的情况：说话的女人面色蜡黄，神情木然。她敢说那样的话，显然她属于已经习惯了的人。而那三个在哭的女生，面容粉粉嫩嫩，应该是才来不久的。

三个女孩用哭腔述说自已的痛苦：

“每天不是跪就是爬的，动不动还要挨鞭打，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只是给他们服务的工具。而且他们还要用侮辱我们来获得优越感。”

“是啊，见到天龙人就得下跪磕头，一点人格都没有了。我们到底是什么？”

面色蜡黄的女人对她们三个说道：“当亡国奴就不要奢谈人格。他们没有搞个江南大屠杀就算不错了。跪着活嘛，久了就习惯了。”

另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说道：“就是嘛，你们这才受了多少点委屈。想当初我被王妃当成板凳坐了一个月，不也挺过来了吗。”

她们的话并没有让那三个哭泣的女孩好受。其中一个说道：

“我好想离开这里，就算是在贫民窟捡垃圾，也比生活在这里好。”

面色蜡黄的女人说道：“你签了那份合同，就不要想着解约。你要么就自杀，要么干满三年。你看我习惯了之后也没什么不好。我就是三年合同满了主动续约的。亡国奴没有人格，想通了这一点一切都好办。”

江雨没有参加他们的话题，而是打坐练功，她要趁自已的仇恨达到顶点，提升自已的功力。

……

后面一段时间，王妃变着法子折磨江雨。让她在地上打滚，抽自已耳光，表演倒立行走。江雨全部接受，并且还能一直保持微笑。

王妃看到江雨的微笑，认为江雨的心气已经磨平了，便对江雨恢复了慈祥柔和的语调：

“江雨，我看你也调教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由你来服侍我吧。”

江雨被折磨了这么久，已经变得极为乖巧。她连忙给王妃磕头，同时说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

王妃的房间，深夜……

王妃端坐在床上，江雨在她的身旁为她揉腿。这时候，江南王来到王妃的房间。

按规矩来说，江南王进来，女佣们就应该离开了，毕竟这是江南王与王妃就寝的地方。但今天王妃却突然说道：

“今天路走多了脚痛，江雨你去接一盆水来给我泡泡脚。”

江雨毕恭毕敬地打来一桶水，端到王妃面前，弯下腰给她洗脚。

王妃轻声说道：“慢慢洗，不急，洗干净些。”

江雨收到命令，只能放慢给王妃搓脚的速度。

这一切实际上都是王妃有意为之。她要看看江南王会不会对江雨起色心。同时也要看看江雨有没有胆去接江南王的眼神。

江南王倒是时不时看江雨一眼。但是江雨有了前些天的教训之后，知道自已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王妃面前看江南王。所以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这一点让王妃非常满意。

这时候电话响了，江南王拿起听筒跟电话里的人讲话。

“你好，首相大人。”

“你好，江南王，我找你是想问一问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回禀首相大人。我在江南王府展开的屈辱实验已经差不多了。目前已经制定出一套屈辱制度。”

“实验的效果怎么样？”

“大部分人在经历了最初的难过之后都适应了下来。他们变得没有尊严，丧失人格，不敢反抗，唯命是从。”

“很好，那自杀率怎么样？”

“百分之五多一点点。”

“你要知道自杀率高了之后会导致反抗。”

“属下知道，过去几年，我们一直在根据自杀率调整王府的屈辱程度。现在自杀率已经稳定。”

“好，很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将屈辱制度推广到整个江南省。”

“属下对屈辱制度有绝对的信心，相信只要一经推广，就肯定能打断江南人的脊梁骨。让他们对生活失去信心，从而主动降低生育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