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明显不服气,还要继续找。
程大器眼睁睁看着他要往这边来,握紧手边的木棍。
徐青莲捂住自己的嘴,强行不让自己哭出来。
要是阵法被破,他们程家就真的完了。
就在年轻男子马上要踏进来半只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雷。
闪电划破天空,劈中不远处的一棵树。
树干径直倒下,横在洞口。
若是他再往前半步,那树便会砸中他。
“眼看着要下雨了,快些回去吧。”
其他村民招呼着往回走。
一旦下雨,山里土地湿滑,还容易迷失方向。
犯不上为不值当的人,丢了自己的小命。
追踪的人在原地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也只能回去了。
“还好……”
程大器刚吐出一口浊气,就看见不远处的男子再次回头。
“我这次真听见了!就是有人说话!”
程大器死死捂住自己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好在其他人都以为年轻男子过于紧张出了幻觉,强行扯着他下山了。
【真是好险。】
【这群村民好吃懒做,不想劳作,更不愿逃荒,所以才格外眼热白家的银子,为了钱,他们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
小清宝儿算了算,山下那个村子去不得。
听见小清宝儿的心声,程家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徐青莲更是忍不住,抱着小清宝儿低低啜泣。
“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苦啊!”
程老太太跪在地上掩面哭泣,方才多亏老天爷可怜,要不然他们真要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了。
“你干什么!”
刀疤脸的呵斥声骤然响起。
只瞧见他横在沈宴止身前,腰间的匕首已经露出凶光。
沈宴止原本俊俏的小脸此时被程瑞丰糊了把泥,看着格外滑稽。
程瑞丰没理会刀疤脸,而是又抓了把泥,用泥巴糊了清秀脸。
直到两人都跟泥猴似的,他才开口解释。
“我这也是帮你们,都怪你们太过显眼,才招来麻烦,长此以往我们可兜不住。”
刀疤脸自知理亏,收回匕首。
他摸着自己的脸,面色为难。
“那我又该如何?”
程家人想不出办法,三人之中只有他最不好伪装。
小清宝儿喝饱了奶水,吧嗒吧嗒嘴,颇为满足。
方才她就听见动静了,只不过那时候正忙着填饱肚子,顾不上他们。
【若是奶奶能将自己的狗皮膏药糊在他的脸上,盖住疤痕,只说是天生来的胎记,说不定能瞒天过海。】
【只是奶奶的膏药金贵得很,怕是不肯让人这般糟践。】
程老太太早年身体不好,寻遍良医也不得缓解。
无意间在算命摊上,得了高人指点,给她开了几副膏药。
没成想敷上几日便好了。
想回去寻人答谢,不料那人已经不见了,再问街坊邻居,都说没见过那人。
从那以后,程老太太便觉得自己遇上了仙人,将剩下的几贴膏药当宝贝似的带在身边。
沈宴止听见小清宝儿的心声,心知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躬身朝老太太作揖。
“程老太太,不知您可否将膏药借我们用用,日后我必定寻更好的郎中替您看病。”
程老太太护住怀里的包袱。
“那是仙人给我的!怎么能拿去糟践!”
小清宝儿在心底叹了口气。
【什么仙人,那就是个实打实的骗子。】
【病症有所缓解不过是那几天和我爹爹生气,气血上涌冲破了淤堵,才觉得有效。】
【实际上那狗屁膏药和二哥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