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瞬间呆住。
他这次过来,本是想要和江楚楚和好的。
谁知,这才聊了没几句话,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见秦风愣着,江楚楚面色冰冷,语气坚决,道:
“五年前,我之所以不顾一切和你结婚,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身正品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也觉得你是一个温暖的男人,但现在,你看看你自己,满身的暴戾气息,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秦风吗?你这样子和赵家有什么区别?”
“你也别拖着了,这事我已经想好了,咱们迟早还是要分开!”
“可……”
秦风听了这话,一时无言。
正当秦风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接着便见江浩拄着拐杖,面无表情出现在门口。
“江楚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矫情是吧?”
“姐夫失踪的这五年,你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天到晚想他念他的了?现在,他活生生的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这么对他?”
“姐夫他有什么错?你都忘了赵家以前怎么欺负咱们的了?对待赵家这种玩意,就特么得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江楚楚,你敢再这么犯贱,别怪我江浩翻脸不认你这个姐!”
江浩劈头盖脸一通大义凛然的说辞,直接把江楚楚给唬住了。
江楚楚呆呆看着江浩,双眼发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浩依旧满腔愤懑,继续道:
“对了,江楚楚,我知道,你突然变成这样子,都是姓周的那家伙蛊惑的,你也不想想,他一个跟你无亲无故的人,你五年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就在江都,一直视而不见,现在却突然跑过来在你和咱爸咱妈面前大嚼舌根,图的是啥?”
“你真以为他有那么好心,能对咱们这么好?”
“这些天,姓周的那狗币玩意,在你们面前干的好事,把你们哄得团团转,我可都看在眼里。”
江楚楚听了这些话,心中稍微想了想,道:
“江浩,这些事都跟你没关系,你别管。我和秦风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
江浩冷笑一声,拄着拐杖走到江楚楚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江楚楚,你不但犯贱,还特么犯傻是吧?”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真是活该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人欺负,都过了五年猪狗不如的日子了,非但没长一点记性,没学着聪明点儿,还特么变得越来越蠢越来越天真了是吧?”
“姐夫他不惜放弃边境战尊的职位,不顾一切来到江都,而且不惜跟赵家翻脸,为的是谁?你特么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眼睛?你瞎吗?”
“一个男人,为你做到了这种地步,你特么还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江楚楚,你真让劳资看不起你!”
江浩一股脑气呼呼说了一大堆。
秦风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他果然没有看错自己这个小舅子。
此前他还以为,打压了赵家一次之后,已经把江楚楚一家对自己的好感败坏光了。
也担心现在江家已经无人理解自己。
特别是小舅子江浩。
秦风一直不太懂怎么处理和江浩的关系。
从某些程度上说,江浩也是个爽快耿直、爱憎分明的男人。
秦风一直担心,自己五年的缺席,会让江浩心生怨恨。
所以面对江浩,秦风总是小心翼翼,只想尽力去补偿他。
可现在,听到江浩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说辞,秦风顿时只觉眼眶酸酸的。
其实有时候,最让人心酸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误解你的时候,而是,当所有人都误解你,但却有人表示理解你的那一刻。
其实,江浩之所以突然这么力挺秦风,也是基于一种歉疚的心理。
他可清楚地记得,秦风回来那天晚上,他在江家门口说过的那一番话。
其实,江浩此前心中对秦风多少有些怨气,以为那天晚上也是被江家逼急了,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