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罗平章的部众们见自己的首领,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大家能够活下来的机会,他们都不愿意让孛罗平章去白白的送死。
虽然此刻面对阿剌知院人数众多的追兵,这些人完全没有胜算,但他们还是想留下来,为保护自己的首领进行最后一战。
“好安达,我的家人就托付给你了,我为你留下来断后。”
特木尔对孛罗平章说到。
“首领,你带着我们的家人快走,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我们都不是怕死的人,阿剌知院若想要首领你的命,就必须要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
部众里的壮年男子们都开始起来响应,虽然孛罗平章部众里能战斗的男子并不多,但大家依旧想要为他拼死一战。
孛罗平章看着这些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部众,感动地说道:
“你们都是我孛罗平章的好安达,我怎么能独自离开,让你们为我独自流血?”
“我是不会离开的,既然大家都愿与我一同赴死,那咱们就让阿剌知院知道,咱们哈剌嗔部绝不是好欺负的,咱们哈剌嗔部也不是他银盘里可以随时放入嘴里的食物。”
孛罗平章说完话,随即抽出腰间的马刀,又对着所有人大喊道:
“老人带着女人和孩子先走!”
“其余的人,跟我一起上马,咱们去让阿剌知院那只恶狼见识见识咱们的弯刀!”
两千名蒙古勇士在孛罗平章的号召下纷纷抽出自己的弯刀,跳上战马,他们义无反顾地一起冲向阿剌知院的一万追兵……
热气腾腾的血,洒在冰冷的雪上,温度会瞬间消失,随即便与地上的雪冻在一起,变成一种红色的结晶体。
这两千名蒙古勇士,阻挡着阿剌知院的一万追兵,他们硬生生地从中午扛到了黄昏,就连身经百战的阿剌知院都不敢相信,在这个草原上,居然还有这么勇武的部族。
天色渐暗时,雪地上已经到处都是尸体,活着的勇士们还在残忍地相互厮杀着……
“大人,他们是一群被附了身的魔鬼,他们不会害怕,不知疼痛,我们的勇士杀不死他们。”
阿剌知院的随军巫师对他说到。
阿剌知院看了巫师一眼,他当然不相信什么被附身的鬼话,只是现在自己的部队,在已经杀红了眼的孛罗平章的部族面前,伤亡实在是太大,巫师也是在给他找一个撤退的合理借口。
“你给我滚开!就算他们是魔鬼,那也必须死在我阿剌知院的刀下。”
阿剌知院暴怒地对巫师说到,此刻他心里清楚,如果现在不彻底铲除孛罗平章和他的残余部队,那么以后这些人将会给他带来无穷的后患。
因为在这些人的身上,阿剌知院看到了草原其他部族少有的团结和无畏,如果今天放孛罗平章离开,那么也许他将来会给整个草原带来一场疾风骤雨……
一直以来阿剌知院都没有太把孛罗平章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一战,他知道是自己太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所以,阿剌知院下定决心,今天一定不能让孛罗平章活着离开……
深夜,紫禁城,朱祁钰的寝宫。
朱祁钰和他的杭贵妃经过一番云雨之后,杭贵妃正香汗淋漓地依偎在朱祁钰的肩膀上。
朱祁钰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杭贵妃如凝脂般的肌肤,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喜欢杭贵妃带给他那种小鸟依人般的感觉。
就在朱祁钰正在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杭贵妃突然发出一声轻叹。
朱祁钰听到杭贵妃的叹息,便向她问道:
“怎么了?我的女强人,今天有心事?”
“夫君让臣妃负责的报纸,现在每天的销量都在增长,北京城里的报纸根本就供不应求,各个地区也都反映要增加报纸的供应数量。”
“这不是好事嘛,你又何故叹气?”
听到杭贵妃说是因为报纸供不应求而发愁,这不明明是一件好事嘛,朱祁钰有些不解,杭贵妃为何还会发出叹息。
“臣妃也觉得供不应求是一件好事,臣妃也很高兴,可是咱们现在报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