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预感在谢一打开后院门找水喝,结果一开门,和搂着头牌小倌卿卿我我的男子对视上,达到了巅峰。
“怎么哪都有你啊!?”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跑到了城中最偏僻的地方了,为什么还能碰到这个女人,按理说,她现在不应该在官府吗?回想起她见到官兵就跑的行径,再看着她被浸透雨水的白衣还混着皂角味,乱发缠着结,惨白唇瓣裂出血纹,活脱脱像从乱葬岗爬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啊!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揪住小倌腰带的指节发白。直到怀中人吃痛才惊醒。\"管你是人是鬼!\"他虚张声势地挺直腰板,“你要是敢对我们下手,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谢一充耳不闻,狞笑着朝两人走来,“桀桀桀……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配合着身后乍现的闪电,映得她眉眼森然。小倌害怕的瑟缩在男人怀里,埋在他胸口不敢看谢一。男人也没好哪去,但嘴上还不停嚷嚷着“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但谢一每进一步,他就退一步。落在不明状况人眼中,两人像是在跳恰恰舞一样。没多久,男人只觉背后抵住了什么硬物,转头一看,发现是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细雨顺着瓦檐渗入后领,男人喉结滚动,眼睁睁看着黑影笼罩而来。“你不要过来!”“啊——!”裂帛声混着痛呼刺破雨幕。巷子安静了三息,此起彼伏的鞭声混合着惨叫充斥在巷中。“大声点,没吃饭吗!”谢一踹了脚地上试图爬起来的男人。“啊!你!”男人被抽得哆嗦,却只能狠狠看着两人。“你什么你,推我出去,”小倌甩动发麻的手腕,心中却是痛快,“可想过有今天!”老榆树上,从谢一逃进小巷一直看到调教现场。楚怀瑜哪见过这场面,哪怕是一人守城都没有现在心情复杂。完全没料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见男子气息逐渐微弱,他刚要动,便被谢一的行为止住了动作。拦住小倌还想继续的手腕,迎上他不解的视线,谢一摇头,“出出气就够了,别给人真打死了,到时候不好解释。”揉着手腕,理智渐渐回笼,小倌心下失望,也知道她说得对。履碾过地上昏厥的躯体,锦缎下隐约传来肋骨折裂的闷响。看出谢一的欲言又止,小倌宽慰的笑了笑,不屑道:“不过是尊重客人小癖好罢了,而且他擅自带我出来,呵……”像拖某种牲畜一样将人拖走,声音远远传来。“再会了,陌生人。”巷尾人影渐隐,谢一摩挲着下巴沉吟:“这算不算是假装玩字母游戏,然后把对方往死里打?”没等来20的回答,檐上忽坠清泠一声:“何为字母游戏?”嗯?嘶——猛抬头时,楚怀瑜正自檐角翻落,鸦青发尾堪堪扫过她鼻尖。四目相对间,那人丹凤眼中盛满求知欲。见谢一不说话,楚怀瑜有些疑惑,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她没听清,清了清嗓子,再次提起,“‘字母游戏’是什么?”“没关……什么?”以为他是要道歉,把回答都预制好了的谢一被噎了一下。眉头拧成一团,不满的抿紧唇,但还是将身子朝前探了探,“你刚刚说的,将人往死里打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很有求知欲但你别什么都好奇好吗?」谢一正想着该怎么编才能骗过……啊不是,怎么合理解释才能让他相信,余光就瞥见他脚似乎有抬起的意思,立刻往后大跳。“额,这是一种痛和快乐并存的游戏,并非主流。”“噢……”楚怀瑜似懂非懂,指尖无意识轻叩着剑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悄悄松了口气,正打算讪笑两声就溜,一句话留住了她。“那你玩过吗?”“当然没有!”谢一立刻坚决否认,还补充到,“我只是比较见多识广一点。”“这样啊。”他认同的点头,毫无表情的脸上却让谢一看出了真诚,“那能告诉我怎么玩吗?我有个朋友喜欢这样的游戏。”「你最好真的有个朋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楚怀瑜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不解她痛心疾首的神情是为什么,但自己是真有个曾经在月亮底下说“想像死一样痛过”的朋友。难得生出几分委屈,刚要解释,谢一就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沉重,“我懂,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