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这一夜对周散来说相当漫长,对于梁丘天谕和陈玄而言又格外短暂。/1′1.k′a?n¨s,h!u¨.*c¨o′m~
直到两人分出胜负,一行人才迎着初升的朝阳悠闲地往山下走去。
“你们俩谁赢了?”石力醒来后问道。
梁丘天谕沉默,陈玄兴高采烈地回道:“五螙门陈玄胜!”
“天谕也别气馁,等抓到释行和尚和虚道子,你们可以再比两局。”
紫衣客的笑意不达眼底,南武林的臭虫竟然敢把手伸到北武林来,既然如此就把命也留在北武林好了。
“到时候咱们换个比法。”梁丘天谕认真反思过了,她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五螙门擅长暗器机关,陈玄本就占便宜。
陈玄:“奉陪到底。”
骆兰英:“对了,丐帮的黄杆呢?”
石力:“死了。”
骆兰英:“怎么死的?”
石力:“被自己的小弟们迷晕后,让我一刀砍死的。,k,a-n_s\h!u.c·m?s\.*c·o*m`”
“说起这个,你们谁设的机关?擦掉了我手心一层皮。”冯争举起自己的右手。
骆兰英和梁丘天谕同时指向陈玄,陈玄尴尬地捏了下衣角:“抱歉,我没想到先进屋的会是你们,机关不长眼,哪分得清敌我。”
“她皮厚着呢,根本没擦破,是故意吓你的。”应无双幽幽道。
冯争撞了她一下,其余人大笑起来。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出山林,踏上宽阔平坦的大道。
第64章 太阳经常从西边出来
三月十四日, 桐昌坨
卯时刚过,阳光就鲁莽地穿过窗户闯进冯争的房间,冯争睡意朦胧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这家客栈的窗户不遮光, 一大早阳光照进来后她就睡不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挪开手,望着陌生的屋顶和房间,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昨日清早跟着紫衣前辈从山里出来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桐昌坨, 到达桐昌坨的时候已是傍晚。
紫衣前辈安排大家在城中最大的悦来客栈住下,吃完饭后大家都累得睁不开眼,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再睁眼已是崭新的一天。
冯争穿好衣服下床,靠在门边的平沙枪进入她的视线, 饮过鲜血的枪上红缨好像比以往更加夺目耀眼。
她走到窗边, 一掌推开窗户, 门外各种各样的声音一瞬间钻进她的耳朵里。
悦来客栈的后院相当宽阔, 东南角种着一株高大挺拔的梧桐树,现在正是梧桐花盛放的季节, 淡紫色的花朵让整个院落都盈满了淡淡的香气。
可惜那株梧桐树在东南角,茂密的枝叶遮不到她的房间,否则她就不会被朝阳无情地唤醒了。
微风拂过, 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鸟虫躲在角落里唱曲儿。突然有人开口说话打断了这首乐曲。
“真不愧是骆大师姐, 受了伤还起这么早练剑。话说你要是受伤的是右手, 你还会来练剑吗?会不会练左手剑?”
冯争听声音就知道是梁丘天谕在说话, 她双手撑在窗台上, 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院落中央是块用青石板铺就的空地,骆兰英正右手执剑在院子里舞剑, 她没理会梁丘天谕,专心致志地打磨自己的剑法。
梁丘天谕在哪说话呢?
冯争没找着人,干脆从窗户一跃而下,站在院子里她才看见在梧桐树阴影下还有一张古朴的石桌,五张石椅环绕着石桌。
石力、应无双和紫衣客都坐在桌边,石力拿着一块绸布正在仔细地擦拭那把玄色重刀。
应无双侧着身子偏向紫衣客,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紫衣客一边捏应无双的肩膀,一边和她说话。
“冯少侠可算醒了,太阳都晒屁股咯!”
冯争走到树下,梁丘天谕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她抬起头,和坐在树上的梁丘天谕解释道:“现在才卯时,太阳也才刚起床。”
“一日之计在于晨,卯时不到某些人都起来练武了。”梁丘天谕指着舞剑的骆兰英说道。
“这么早。”冯争习惯在辰时起来练枪,卯时对她来说太早了。
梁丘天谕慵懒地躺在树上,问道:“你自称小枪仙,那你使的是什么枪法?”
“妙真梨花枪。”冯争在石力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闻言梁丘天谕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狂鹤前辈用的也是妙真梨花枪,可惜我等小辈生得太迟,没见过她出招。我听说妙真梨花枪是天下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