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砂金命令道。
突然间是怎么了。
很少见砂金这幅强硬的样子,兰索隐隐有些发怵,他抬起眼,悄悄瞥过去,视线对撞时,他瞧见对方蓝紫色的眼睛里酝酿着的东西。
浓郁、沉重,拖着他下陷,还有一点……难过。
唉,难过什么呢,他认识的砂金可不是会露出这幅表情的人。
“我喝就是了。”
兰索嘟哝一声,齿列轻轻叼着杯沿,确保在他仰头时水杯不会移位,黄金色的液面随喉结上下滑动的幅度消失。
就着别人手喝水终归不方便,苏乐达从嘴角溢出来一点,顺着绷紧的颈线往下流。
兰索赶紧用掌根抹了下脖子,很大力,颈侧红了一片。
“可以了吧,你不喝点吗,我看那里还有一……”杯。
兰索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手指压住了。
压得很用力,砂金敛着眉眼,用指腹来回涂抹兰索嘴唇上残余的饮料液体。
这简直是蹂躏,兰索想。
“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对你指手画脚了,唔。”兰索求饶道,谁知砂金眼神一冷,捏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嗯?
兰索真诚地感到疑惑。
“你这人,果然还是闭上嘴的时候最好。”砂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