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想不想踏春?”
小丫头从碗里抬起头,满脸激动,“小姐,我这就去收拾!”
陆韫轻笑,“天都快黑了,这会怎么去。”
“那明儿?”墨梅挪到陆韫身边,摇她的手。
来会宁县这些日子,姑爷和小姐出去过几回,但没一回带她!
姑爷说她瓦数太高。
“明日匆促了些,王上晚上来,我同他商量时间。”
墨梅当即泄了气,“小姐,姑爷肯定不带我。”
陆韫刮了刮墨梅的鼻子,“别拿太多吃食。”
墨梅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可算能出去看看了!
饭前,杨束进了浣荷院,他衣袍下摆沾满了泥点。
陆韫迎过去,将他的衣袍解下,换上干净的。
“河道开凿,进展的可顺利?”陆韫理着杨束的领口,温声问。
“民夫热情度高,巫峡的河道很快就能同浴河连接。”
杨束揽住陆韫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亲了一口。
“这两日若空闲,邀约世家子弟,去霞山瞧瞧春色。”陆韫抬眸看杨束。
“好。”杨束没多问,笑着答应,“我让牌九去安排。”
饭桌上,看着哼小曲的墨梅,杨束往陆韫那靠了靠,压着声,“娘子,啥子喜事,她乐成这样?”
“踏春带她一起。”陆韫饮了口汤。
“平日我们是没带她?”瞅墨梅恨不得飞起来,杨束右眉高扬。
陆韫笑,“确实没带。”杨束说约会只能两个人,旁边要站着个大太阳,不利身心。
杨束把挑去刺的鱼肉放陆韫碗里,“这不是怕有拐子。”
陆韫揉了揉他的脸,笑而不语。
用过饭,两人在院子漫步,走着走着,走去了崔听雨的紫云院。
棋盘旁,杨束给她们添茶。
黑白棋分布,瞧着没什么,但里头暗藏杀机。
往往是暴露出来,杨束才恍然大悟。
“韫儿,别让她嚣张。”
崔听雨同他下棋,那杀心,可用凶残形容,杨束现在就指着陆韫虐哭她。
崔听雨瞥杨束一眼,将黑子落下。
陆韫拿起白子,双方你来我往,最终以崔听雨赢半子结束。
“秦王,来一局?”
“我突然想起被子还没收,先走了。”杨束整理了下衣裳,眨眼间,就跑没了影。
陆韫失笑,往崔听雨身上看去,杨束话出口后,她的棋明显强势了很多。
“再来一局?”崔听雨启唇。
陆韫摇头,“再下夜就深了,明儿吧。”
陆韫刚出院子,一旁等候的杨束就凑了过去。
“娘子,下次绝不能饶她,看给她得意的。”将陆韫的手包进掌心,杨束轻哼哼。
“难度很大。”陆韫随杨束往浣荷院走。
崔听雨的棋风完全变了,这一晚,她是勉力支撑,才没输的太难看。
“我相信娘子。”杨束含情脉脉。
“夫君,你的棋,其实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咦,娘子,快看,那草好妖娆,摆呀摆的。”
瞧着杨束认真的神色,陆韫轻笑出声。
清晨,杨束从河坝回来,换去衣物,他饮了口热茶,“帖子送出去了?”
陆韫想踏春,杨束自然要办妥。
“送了,还差两家没回信。”牌九道。
“此次护卫工作,就交由方壮。”杨束翻开册子。
“王上,二夫人可会前往?”
柳韵要去,安排上肯定要更小心。
“她就是想去,我也不敢答应啊。”日子一天天近,杨束在柳韵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了,就怕惊到孩子。
“王上,到时是大摆,还是……”
“这还用问?孩子落地,肯定是大摆宴席,设百桌,连庆三日。”杨束笑容盎然。
“王上,这喜钱?”牌九佯装无意提起。
“翻,少说半年。”
牌九眼珠子张了张,半年?!
“王上,弟兄们一定日夜祈祷二夫人平安诞下麟儿。”牌九朗声开口。
高兴之下,杨束没忍住,打开钱袋,扔了片金叶子过去。
牌九走后没多久,一群亲卫挤满杨束的书房。
“王上,小公子一定身强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