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能出个天纵之才,挽起颓势。”
瞿元中苦笑,同杨束举杯。
两人沉默饮酒。
建安,一片惶惶,朝臣忧惧不已,疯了,都疯了……
百姓看着从修国公府流出来的血,眼里写满了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天变了,不对,没有天,没有天了。
众人沉默散去,一个个毫无生气。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前路在哪,燕国,找不到希望了。
…
…
“二公子,跑!跑的远远的!”
小厮连滚带爬冲进屋,扯起侯周,就往外推。
“好端端的,你这发什么疯。”侯周抽出手,“今儿烦着呢,没心思同你玩闹。”
“二公子。”小厮哭出来,“你快跑吧,府里,府里人都死光了啊!”小厮泣不成声,扯侯周的腰带,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侯周呆住,嘴巴不停蠕动,腿一软,往后退了退,“你胡说什么,咱们多安分啊,不可能,不可能……”
侯周疯狂摇头,就要甩开小厮去求证。
小厮死死抱住他,最后一狠心抓起木棍将人打晕。
刚将衣物对换,大门处就响起撞击声。
小厮一咬牙,将侯周拖进假山。
朝大门看了看,他翻墙爬了出去。
“在那!”
眼尖的御林卫发现小厮,在他的呼喊下,众人追了过去。
…
…
“世子,我们的人去晚了。”
天蒙蒙亮,牌九走进屋,语气沉重。
“侯周滚下山坡,面目全非,头颅已被带回建安。”
杨束看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许久开口道:“去准备吧,名单里的,别漏了。”
一辆辆马车,从各个地方,汇聚皇宫。
官员们穿着官袍,过了宫门检查,往大殿走。
他们怕了,夷三族啊!
门口就是禁军,只等他们说不,就拔刀进来杀戮。
没了杨家的建安,太可怕了。
郭启一身蟒袍,他站在台阶最上面,瞧着朝他走来的朝臣,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待人都齐了,郭启示意太监念圣旨。
“慢!”
一声高喊在大殿响起,“像你这种残害手足之人,有何资格站在这里!”
黄昏时分,杨束出了院子。
瞿元中在离建安二十里远的小木屋落脚,听到敲门声,他喊了声进。
“这都什么时辰了,瞿大人还在饮茶,我的烧鸡呢?”杨束觑瞿元中。
“你就没觉得哪不对?”瞿元中将茶续满,“我跋山涉水而来,这饭,不该是你请?”
“瞿大人当我不想尽地主之谊?”
杨束在瞿元中对面落座,长长一叹,“实在是有心无力,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一晚啊!”
“什么都没留下。”杨束一脸落寞。
瞿元中抿茶,“值钱的物件早让你搬走了,瞧你身上这衣服,日子滋润的很啊。”
“还是那句话,进了我口袋的东西,一个子都不外掏。”杨束朝瞿元中举了举茶杯。
“但这次行动,可三七分。”
“我七你三?”瞿元中挑眉,“那就谢过世子了。”
“想的还挺美。”
“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能占我便宜。”
杨束手肘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比了个三,“你三,我七。”
“这不合理。”
“不用你动脑,只是领着人跟我后头,给你三,已经是本世子大气了。”
杨束寸步不让,“换成旁人,二都拿不到,给份谢礼顶天了。”
瞿元中没再争取,杨束脸看着嫩,但想从他手里扒拉肉,难于登天。
“听说二皇子进宫了?”
“嗯。”杨束进厨房,扫了一圈,他黑着脸出来,“几个意思?火都没生!”
“晚些卫兵会送来。”
“世子发了话,属下岂敢不听。”瞿元中给杨束续水,这小子不爱喝茶。
“像个样子了。”杨束坐了回去。
“皇帝没死,郭启还有些脑子,杀手足跟弑父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明早又是好戏。”杨束碰了碰瞿元中的杯子。
“四公八侯拥护熙王的多?”
“之前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