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堂屋已经备好了吃食。”庞齐领着陆韫和柳韵往里走。
“怎么光会躲。”
杨老爷子不满的开口。
杨束看着长铁棍,直翻白眼,咋的,让他用手刚两下?
杨束能理解老爷子心底的怨气,毕竟被原主气了十来年,心脏要不好,可能已经没了,但这事,真怪不了他啊!
就不是他干的!
屁的故意,没那回事!原主就是飞扬跋扈!
“爷爷,差不多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杨束一个后空翻,赶忙喊停。
“打算什么时候去军营?”杨老爷子喘了口粗气。
“就这两日吧。”杨束没打算再耽搁下去。
杨老爷子点头,一棍子抽向杨束。
“你搞偷袭!”
“堂堂三军统帅,能不能要点脸!”杨束叉着腰控诉。
“臭小子,警惕心不错。”
杨老爷子丢了铁棍,回去吃饭了。
杨束跟在他后面碎碎念,秉着打不得,烦死他。
杨老爷子回头瞥他一眼,眸色幽幽。
当天,杨束被抬出了定国王府,这一次不是装的,他真让打了,庞齐亲自动的手。
单架上,杨束一脸愤愤,不讲武德!居然叫人!有能耐单挑!
单挑杨束也打不过,但好歹能跑。
“这怎么回事?”杨束走后,有人指了指,压着声问。
“还能是怎么回事,惹怒了老元帅,让打的呗,说是送去军营,磨磨杨纨绔的性子。”
“这可是大好事啊,也不知道他能待住多久。”
“顶多一天。”
“一天?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一个时辰他就能跑回来。”
“那也得他跑的回来,杨元帅可是放了话,让好好盯着,不必留手。”
“没用,杨束就是滩烂泥,你就瞧他怎么装死吧。”
人群没再讨论,都是叹气,显然都不觉得杨束能改。
郑斌收回视线,关上了窗,他哪里是磨砺性子,军营的人要被杨束收了心,他出建安,阻力将大大降低。
“少东家,忠国公府世子差人送了绸缎来,我瞧了,都是极好的品质。”管事朝郑斌道。
郑斌掀了掀眼皮,商人地位低下,尽管有钱,但许多东西,是不配穿戴的。
若被发现,会受到严惩。
何相书身份尊贵,他赠送,穿了就穿了,无人会说什么,也不敢说。
燕国的律法当真是陈旧。
用过饭,杨束拿来话本子,前厅的人早已散去。
“当真就是个消遣。”
柳韵披着纱衣,懒懒的动了动身子,“贫贱等级,岂是两情相悦便能跨越的,这些书生啊,倒是会幻想。”
“世家结亲,看的都是门第,哪由得你愿不愿意。”
“每个家族,对本地的渗透都是非常强的,闺阁少女别说私奔了,她连丫鬟都甩不脱。”
“能出的了城,便是本事大。”
“有这个本事,又怎么会自寻苦头。”
杨束合上话本,轻笑,“落第书生不意淫一下,怎么排遣抑郁。”
“娘子,若有一日我遭了难……”
“我会为世子减轻负担。”柳韵不待杨束说完,就答道。
“比如?”杨束饶有兴致的看她。
“跑啊,为世子省些口粮。”
“叫人感动。”杨束压向柳韵,挠她的痒痒。
柳韵笑出声,闪躲着,轻薄的纱衣微敞,遮不住里头的春色。
杨束目光微暗,不再只是同柳韵嬉闹,喜烛跳动,越发增添旖旎的气氛。
两人呼吸交错,目光都是迷乱。
杨束在柳韵腰间的手收紧,床帐无风晃动。
月亮高悬,屋里的战斗才停止。
柳韵沉沉睡着,过于疲惫,连杨束给她擦洗身子,她都没反应。
清晨,看着身侧的人,柳韵有些出神,她昨日同他饮了合卺酒,放在几月之前,柳韵绝不会想到,迎她入门的是杨束。
这么多年的飘零,真的能安定?
抚着杨束的脸,柳韵眼底似迷茫又似缱绻,难以辨清。
“醒了?”
杨束贴紧柳韵,声音醇厚,带着睡意。
“可要请安?”
杨束从柳韵怀里睁开眼,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