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逛青楼的路上,让人劫走了。”
蒙颇看完暗信,急步走向崔听雨。
崔听雨猛抬眸,“如此说来,两人是第一次相见。”
“谢戌早就性情大变,不复以往温润,眼中无善恶,凡接触之人,为免行踪泄露,一概杀。”
“杨束一个纨绔,着实不该例外。”
“除非杨束手里有吸引谢戌的东西。”
崔听雨顿了顿,想到杨束在范知举府邸的表现,崔听雨眸子微缩,此人,只怕不是他所表现的荒唐好色。
一般的纨绔,可没有那么快的反应速度。
才一面,他就能让谢戌带他回去,既不是误打误撞,也就是本事极高。
他到底是用什么打动的谢戌?
看了看夜色,崔听雨抿唇,“今夜子时,我要去一趟范知举的府邸。”
“公主?!”
蒙颇大惊失色,“不可!”他连忙制止。
“公主,你这就是羊入虎口!”
“我意已决。”崔听雨红唇微启,“若猜错了,无非是暴露身份,少了些筹码。”
“去准备吧。”崔听雨长身玉立,美眸里透着威严。
蒙颇不敢多话了。
“开城门!”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世子都认不出来!”
城门口,杨束指着上面叫嚣。
“世子?”守城的守将大惊,“快取火把来!”他冲旁边的守兵嚷。
往下照了照,守将眼珠子瞪圆了,还真是杨纨绔!
“快,把吊篮放下来!”
生怕杨束等不耐烦走了,守将急声道。
“你往哪去呢,世子怎么可能在水沟里!”见庞长手往下摸索,方壮怒了,“你给老子上来!”
“世子活着!他一定吉人天相!”
“你给老子上来!!!”方壮咆哮,吼破了音。
“还摸!我让你摸!!!”方壮扔了火把,冲过去,朝着庞长就是一拳。
庞长闷不做声,不停的摸找。
这么久了,世子肯定遇害了,他没能保护好世子,不能再叫他的尸骨受罪了。
“摸,摸到了。”庞长转过头,无意识的开口。
怒极的方壮整个人僵住,身上的气力一瞬间没了,一屁股坐了下去,水湿了全身,他嘴巴不停张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世子,世子死了?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方壮面色狰狞,眼睛猩红,发疯般的揉搓自己的脸。
“找到了!东门!世子在东城门!!!”护卫高喊。
“正好换地方住。”谢戌迈步。
“走了,带路。”
杨束默默无语,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往哪带路!
“前辈,你觉得我像认识路的样子?”
“真是麻烦。”谢戌走向杨束,把人扛了起来。
“嗷!”
“我的腰!”
“断了!”
“嚷嚷什么,死不了。”谢戌斜杨束。
“是死不了,疼啊!”杨束翻白眼,这波算是给自己挖坑了。
但不挖这个坑,他尸体可能凉了。
今日之后,悠闲看戏是想也别想了,都怪老家伙的屋顶过于“稳固”!
那伙人,来自别国,他听到了不该听的,十之八九,杀他灭口。
护卫不在,他不表现的跟老头亲密,大概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这一表现,为达目的,那群凶徒,眼珠子会牢牢放他身上。
难搞啊。
先一步动手?
杨束凝眸,眼里划过杀意,他的仁慈可从不泛滥。
青州城里,火把快速移动,脚步声无比杂乱,众人搜寻着。
方壮双目通红,脸上的巴掌印无比明显,从指印看,明显是自己抽的,他翻找着每一个角落,心里浓烈的内疚让他恨不得抹了脖子。
都是他没用,才让世子被歹人带走了。
世子要有事,他也不活了。
范知举面色阴沉,千担心万担心,杨纨绔还是出事了。
就算定国王不追究,皇上肯定也要拿他安抚。
范知举简直想骂娘,不去剿匪,跑青州来干什么!
非得祸害他!
“大人,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啊。”
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