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给了钱的……”
“滚!”杨束拿起鞋丢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了,把世子气成这样。”
庞长扶着腰走过来,这是个脑子比钢铁还直的,杨束栽马车,在庞长看来,是他的错,第一时间就去领军棍。
等杨束知道,人已经挨了十棍。
咕叽二将,大概是庞齐怕他日子太舒适了。
“世子不是一直嚷着要去青楼,这不,我把头牌给他带来了。”方壮叹气,“哪知道不合世子心意。”
“简直胡闹,世子一向身子虚,才摔了头,你就引他玩乐!”
“可对得起元帅!”
“需罚!”庞长拿起根棍子,恼怒不已。
方壮懵逼了,不是大夫说,身心愉悦,伤才好的快?他全是为了世子啊!咋一个两个的都要打他?
方壮憨是憨,但不傻,哪能站着挨打,抱头就跑。
“军爷,先别走啊,钱还没付清呢。”春香楼头牌追着方壮。
杨束听着外头的动静,手盖住了脸。
为防方壮再搞出雷人的操作,杨束下令前往三十里外的青州,那地儿大,也算繁华,方壮肯定拿不出包头牌的钱。
杨束说是去青州找好大夫,庞长就算知道那不是他们要走的路线,也只能改道。
“这才是本世子该来的地方啊。”
看着热闹的街市,杨束整个人都精神了。
庞长陪护在马车旁,目光扫视人群,警惕着,三千来人,目标太大,也不适宜进城,所以此番陪在杨束身边的,只有五十人。
这五十人,仅十人跟着马车,其他的,混在人群里。
为了杨束的安全,护卫们是操碎了心。
“庞长,那摊上的面具不错,你去买两个来。”杨束指着喜娃娃的面具喊。
庞长板着脸掏了钱,把面具给杨束。
“停车,本世子要下去走走。”
杨束戴上面具,急不可耐的往外走。
“军爷,烦劳通禀一声,卫肆前来报道。”
瓦口关,少年抬起头,人虽瘦弱,眼神却给人磐石之感。
卫兵看了看他,同一旁的人说了声,就迈步上了城墙。
不多时,一个黝黑皮肤的壮汉随卫兵过来,他打量了两眼少年,眉头拧了,就这么个奶娃娃,腿都没他胳膊粗,卫知勇这是让他来历练?
这是生怕卫肆命太长吧。
“真是胡闹,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徐敦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将军,因何以貌取人。”少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叫住徐敦。
“你未得见,安知我不能上马杀敌。”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徐敦回过头,拿过卫兵手里的长枪,就扫向少年的胸口。
少年举起手上的拄棍,但两者力气不是一个档次。
看着摔在地上的少年,徐敦面露讥讽,“就你这,还上阵杀敌呢。”
紧抓着棍子,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将军继续。”
又是一棍,卫肆重摔在地,手肘处划破深深的口子。
看着再次爬起了,瓦口关不是你能待的,别逼我下重手。”
“小子不怕死,小子能杀敌。”
卫肆一字一句,这一次,他没等徐敦动手,而是主动出击,这一刻,他的眸子不再无波无澜,而是如狼般凶狠。
徐敦丢了长枪,一脚把卫肆踹出三米远。
守关的卫兵,人虽没动,眼睛都聚集了过去。
“这五次了吧?”有人小声开口。
他话刚落,就见卫肆抛飞了出去。
“快瞧,又站起来了!”卫兵们声音下意识大了。
“身板瞧着单薄,还挺耐打的。”
徐敦看着一次比一次凶狠,不要命的卫肆,终是没再下手,这股子拼命的劲,够资格留下了。
……
“大哥,杨束那个纨绔是不足为惧,但他手底下有三千多的精兵,咱们还是避避锋芒。”精瘦的男子忧声道。
上首,张岭把酒碗摔桌上,“凭他一个纨绔,三千精兵又如何,咱们未尝不能搏搏。”
“大哥,杨束是杨老元帅的孙子,伤了他,咱们就是插了翅膀,也会被摁下来打出屎。”
张岭闷闷喝了口酒,“行了,去通知吧,让大家伙下山,躲个一月。”
“被个纨绔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