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的对面,蒋寒对着秦婉之打量的笑。
秦婉之也不示弱,端正坐姿,直视蒋寒的眼睛。
坦白局,讲的就是气势。
不占理,也要站气势。
“谁先说?”蒋寒和秦婉之同时开口,
“你先说。”他们的默契总体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好吧,我先坦诚,但我要先说好,你罚过我了,如果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你不能再罚我了。”秦婉之虚张声势地说。
蒋寒不怒反笑,只不过笑的有些瘆人,“原来婉姐也知道我会生气啊。”
“那你答应吧。”
“哦,我答应你也要如实交代,我不答应你也要如实交代,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啊,宝宝。”
秦婉之的气势一下被打了下来,邪恶的男人,不就是签一个丧国辱权的条约吗,总比挨打好。
她懦弱的妥协了。
“那你说,这次你要什么。”秦婉之沮丧的看着他。
“宝贝,还是你了解我。好啦,这个之后再说,放心,老公给你记着。”蒋寒莞尔一笑。
“说吧,为什么六年前没跟我一起离开,还联系不上?”
书房的氛围突然沉默下来,这次秦婉之没有隐瞒。
“我母亲被张家发现了。”秦婉之说到这顿了一下。
她看向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那天,和今天一样,下雨了。”
“我们约定好一起去S国,你去那里学表演,我去S国找毕业作品的灵感,在此之前,我要回家一趟,去跟爸爸妈妈告别。”
秦婉之低下了头,一字一句的说,“但我提前一天回去了,就在我回去的那天,妈妈她被张家的人在秦家的院子里分尸了,她的头被盯到身后的十字架上,架的高高的,肚子被剖开,内脏,还有心脏一一被人粗鲁的取出来,装 .到..福尔马林..的罐子里,那..时.候.母亲还有.意识,而我的父亲就在一旁看着,诺悠还在上学,没有回来。”秦婉之磕磕巴巴的说完,终于忍不住冲去了卫生间干呕。
太恶心,太难以接受了,不可原谅,那可是妈妈啊。秦婉之永远忘不了母亲那天的样子,她率先发现了自已,眼神示意她离开。
可她被吓的腿止不住抖,眼睛抑制不住的流泪,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还是被发现了。
她想她永远忘不了,母亲拼命的求饶他们放过她,直到断气。
蒋寒把秦婉之抱在怀里,可秦婉之却推开了他自已站了起来,回到椅子上。
她满眼通红地看着蒋寒,她说“我今天如果连回忆都不敢回忆,那我也没有资格去为我母亲复仇,阿寒,别担心,我可以。”
蒋寒担忧地看着她,他爱的女孩明明那么娇气,吃饭睡觉都要人哄着。现在却强撑着在他面前,告诉他,她可以。
宝宝,其实你知道的,我不会勉强你的。
在我这,你永远可以蒙混过关。
秦婉之又望向了窗外,“那天,我的父亲保全了我,说什么因为我太小,所以还没来得及教我什么的,后来他们走了,连同母亲的尸体一起带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家表面上是干医美的其实做的是人命生意,人体买卖,你应该查到了吧,最近张家故意放出消息只为挑衅新来的主席,他们不禁贪婪人体的器官,人肉,甚至人的骨头都不放过。”
“尤其是本国人被卖到S国去,价格比F国高达10倍,那可是暴利,张家怎么可能放过,其实一开始张诺只打算拉木家下水,木家是搞殡葬行业的,是最容易接触到死人,到时候只要在进行火葬的过程中动点手脚,就可以0成本拿到“产品”。”
蒋寒看秦婉之有些说不下去,他接着她的话说,“但是他们比想象中贪婪,他们发现活人在S国的那些富豪中更受欢迎,价钱更高,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活人,可我不明白,宝宝,当时秦家也只是一个势头正猛的小家族,而张家早已登高台,为什么他会选择秦家呢?”
“因为,他手里有我父亲的把柄,当时的秦家看起来势头正猛,但内里早已空虚,最重要的是我母亲生病了,我母亲需要一颗健康的心脏,我父亲为了找这颗心脏和张家做了交易,我母亲当了人质,在病好了之后去了张家工作。自此,秦家又成了商界的红人,我父母成了张家的傀儡。”
“那你呢,婉姐,这几年,你怎么样?”蒋寒温柔地问道 。
秦婉之忍不住想哭,她低着头,死咬着牙关,直到情绪被冲淡,她才抽噎着开口。
“我,我,我。”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