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杨春兰当即炸了,“老头子,你在瞎说什么?阿彦这个时候怎么能回去?现在村里人个个对我们厌恶至极,你还竟然还让儿子主动往上凑,这不等于送上门挨打吗?”
说完,她严肃看向年长许彦,“我跟你讲,别听你爹的。他脑子不太行,对付那群人,就不能用好态度。你脾气越好,越是表现出好商量的态度,人家越不拿你当回事。相反,你要是脾气硬起来,表示出凶狠的态度,人家在做事之前还会多多考虑下。”
“那些人都这样,典型得看人下菜碟!”
年长许彦没有回应她的话,继续沉眸想了想,再开口时,心里已然拿定了主意。
“我跟爹的意见一样,这事儿因我而起,只有我回去一趟,才能找到原因。”
杨春兰气得直跺脚,“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你回去也没用,除了白白挨打,还能有什么?”
“妈,这个事儿必须得解决!你千万不要觉着往后拖就有用!”年长许彦耐心劝道,“咱们得看的长远一些。”
“妈,你和爹往后也会老。等再过几十年,到了九十多岁,甚至是一百多岁时,你们走了。那个时候,你们想埋在哪儿?是像城里一样火化,然后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还是想回村里去?”
这一句话几乎直直拿捏住了杨春兰的死穴。
她怔怔愣住了,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再开口。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人若是没了,都是要回家乡土葬的。
要真是火葬…………她接受不了。
杨春兰的态度陡然松化了,只见她一摆手,负气道:“去去去,随便你,你想去就去,反正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你…………你也就知道在我跟你爹面前横,有本事在…………”说着,似是陡然想起昨天许父对她的叮嘱,话已经到了嘴边,到底最后还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