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总该报答的吧？”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报答？”

“呵，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除了你这条命以外，你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

黎清欢的心逐渐坠了下去，襄阳的话她已经听懂了，她认为，现在只要自己将命送给世家，多少能够消减世家的怒火。

但是……这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

似乎是猜到了黎清欢心之所想，襄阳捏着她的手腕越发用力，仿佛指甲要嵌进去一般：“我只要你的命，我就让我父王出兵。”

咯噔——

黎清欢的瞳孔骤然紧缩，她错愕的抬头看向了襄阳，即便她看不到，一种没由来的惊恐袭遍全身：“你，你说什么？”

“出兵？”

“你素来聪明，应该能够猜到吧？”

襄阳的眸底闪过一抹苦涩的戏谑，黎清欢的脑袋却嗡嗡作响。

能从襄阳口中说出出兵这两个字，那就证明，一定是千晟和她说了什么，她知道的要比厉行川多，而世家这一次，只怕只能以一国之兵力才能够遏制这场生死局。

世家……难道打算拼死一搏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黎清欢的声音透着颤抖，襄阳的眼眶也逐渐染上了湿、润，却紧咬牙关狠狠憋住了：“那……就只能看着他死了。”

“王爷，已经传令下去了。”

顾北显然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可没有办法，就算那万民书来的卑劣，可也不能违逆，这城门，只能大开了。

“嗯，且末那边怎么样？”

厉行川捏了捏眉心，顾北连忙呈上了信笺：“回王爷，一切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