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问题,是陆家整门的问题。
“不,不是这样的,我就是跟表哥叙叙旧而已,况且,我确实是被下了药啊。”许诗秋擦着眼泪,“总之,我也不想追究了,就请老夫人给我和离书吧,我现在只想回郡王府。”
乔翠喜眯起眼睛,真想打她。
看看苏木,苏木点点头,她便明白茜草已经就定位,很好很好,这次不一棍子拍扁许诗秋,她名字就倒过来写。
“婆婆,媳妇又要对不起您了——媳妇是真心尊敬您的,不管是您当年等待公公,还是后来提了平夫人,媳妇都觉得您不是寻常女子,只不过一样是王府所出,许姨娘真没像到您半分——接下来的东西十分刺耳朵,还希望老夫人跟婆婆听的时候要有心理准备。院中的那个丫头捧着的便是证据。”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她的随身丫头站在院中,手上捧着一个黑色大圆盘,上面两层盒子,看样子很轻,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许姨娘没有被下药,相反的,她有喜了,是夫君出征后几天诊出来的,她没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也就等着——我自己有孕的时候也是这样,闷了几天这才让人知道,所以也没去追问,只吩咐厨娘别煮太寒的食材,又赏了她身边几个嬷嬷丫头,让她们好生照顾,可没想到她一直没来禀我,隔了约莫半个月,嬷嬷来报,许姨娘自己喝药把孩子打掉了。”
厅上一片惊呼。
丈夫出征后发现有孕是大大的喜事,不管是男是女总是自己的骨肉,有个孩子正是依靠,把孩子弄掉做什么?因为太奇怪,所以很难让人信服。
但看着许诗秋,又隐隐觉得古怪,她不但不反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大寒天里,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那两层盒子里放的便是许姨娘那几日用的白绫包,我已经请了当时替我接生的金婆子看过了,她经验丰富,一瞧就说那是喝药落了胎的,老夫人若不信,可请医娘过来瞧瞧闻闻,到底是什么,医娘自然给答案。”
许诗秋已经抖成铺子了,陶嬷嬷却还试图挽回局面,“少夫人,您怎么能这样信口开河,哪个女人不用白绫包,我们怎么知道您不是随便找个落胎女子的东西来诬赖我家小姐。”
“你没见我绣过花,就以为我不懂女红是吧,你要说我随便拿个女子的东西来搪塞也行,我就请郡王府针线房的人来认衣料,认针线,看看那白绫包的白绫是不是出自郡王府,看看那针线是不是你的手艺。”
许氏简直不敢相信,猛然抓住许诗秋的肩膀,“你、你真这么做了?你……你为什么啊……”
许诗秋大哭道:“姑姑你没听爷爷说吗,一万兵马首战折半,苍间郡王又不愿意释出兵马,只怕是凶多吉少,我若生下他的孩子,哪能再嫁,注定一辈子在侯府当个寡妇姨娘,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