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是想来个稳赚不赔?”
李孜省嗤之以鼻,随意又道,“刚才那位覃公公,你好生应付,未来那位很可能是印公,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咱以后接触的机会有很多。
“至于韦泰,你别看他现在风光,但他在关键问题上并没有完全站在太子一边,倒台就是这几天的事。”
张峦点点头,心想,你现在连覃吉都想巴结?
李孜省道:“别准备了,谁你都不需要去说,赶紧去拜见太子妃,有人找你的话,我会替你说两句。”
……
……张峦去见女儿了。
张玗见父亲那憔悴样,不由抹了一把眼泪,道:“父亲,你最近辛苦了。”
“太子妃,不要这么说,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张峦回道。
“父亲为何如此生分?”
张玗撅着嘴,有些不满。
明明父亲就在宫里,却不来看望她,几次邀请都没得到回应,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觉得,老父亲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张峦正色道:“君是君臣是臣,该有的分寸为父还是知道的……这些天,我都在做正经事,不敢擅离乾清宫一步。再则,我不来找你是为了你好,也为太子好……话说,大事就在这两天发生,很可能……随时的事。”
张玗埋怨道:“那先前父亲还帮……陛下醒过来?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张峦看了看左右,见覃吉站在远处,周边没其他人,这才小声道,“那是你二弟给的药,我本来不明白他的用意。可在陛下醒来后,充分肯定了太子的作为,连太后都对我称赞有加,认为这件事我照顾到了大局,有了陛下首肯,太子监国再没任何障碍。”
张玗问道:“你是想把什么事都推给二弟吗?”
张峦气呼呼地道:“你啊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要不是你二弟,我能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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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玗见老父亲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瞬间理解了老父亲根本就不想被人关注,更不愿意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情绪随即平缓了很多。
张玗好奇地问道:“那爹,你没有治病救人的本事,是怎么在宫里挺下来,且还不被人发现端倪的?”
“还能靠什么?全靠你二弟给的药方,还有他提前编排好的说辞,再就是有个徽州名医汪机在身边帮我,他对我底细并不清楚,但不知道为何,我说什么,他都拿出很不对劲的眼神看我,事后却一副对我很推崇的样子。这个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张峦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做的很多傻逼事,竟成了汪机模仿和学习的对象。
也就是说,张峦在儿子帮助下,很多次都是在无形中装了一把逼,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家里人都还好吧?”张玗问道。
“我上哪儿知道去?进宫这么多天,中途就出去一趟,还就两个时辰,我连你娘都没见到……”
张峦说到这里,心中有些负罪感。
出宫一趟,外宅倒是不忘过去,金屋藏娇鹊桥相会的事也没忘了做,却唯独把妻子和妾侍丢在家里,愣是没回去看看。
张玗问道:“那……爹你几时再出宫?”
“那得看,大事几时来。”
张峦道,“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啊,就是……皇帝死,太子登基。”
张玗见旁边没外人,说话无所顾忌。
张峦叹道:“你看,你比我都清楚,那你在宫里好好待着,只等大事来临就行。你放宽心,有我在,有太后撑腰,没人敢动太子一根毫毛……为父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让闺女你成为大明的皇后。”
“爹……”
张玗先前还怪责父亲,现在突然又觉得老父亲很伟大。
为女儿,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等。
老父亲不就是个花瓶吗?
连他自己都说,他是在宫里混日子的,感谢的话,不是应该对自己的弟弟说吗?
“哼!”
张玗轻哼道,“险些就被爹的几句漂亮话给蒙蔽了……爹你在宫里能顾全好自己就算不错了,再就是得赶紧想办法找人出宫去问问延龄的意见。”
“我倒是想啊,我要找人出宫,要么是李孜省,要么是陈贵,你说这两个人,我能信得过吗?有只言片语从宫外流传进来,那不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