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边缘的舞台,不断逼近的舞者,这一切给奈梨和杨菲雨两个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在连续几次和廖小鹅几乎是脸贴脸之后,奈梨和杨菲雨才总结出来一些规律。虽然整个舞曲都被打乱了,但可以依靠记住曲子片段的开头音调来区分廖小鹅接下来要跳的是哪一段舞蹈。
从舞蹈的段落又可以大致判断出需要保持的距离……当然,很看感觉。
好在奈梨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方面有些天赋,她记忆得很快,而且大概就这么磨蹭的拉扯四五轮之后,她便顺利的抓住了那感觉,对距离的判断误差险之又险的保持在了半米。
杨菲雨的方向感不好,但又不想什么都不做,所以在现在的这个环境里,她最后负责伸出一只脚试探舞台的边缘在哪。
随着次数的递增,两个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很快把大半个舞台的轮廓摸了出来,但与此同时出现的麻烦就是,生存空间不断地缩小了。
廖小鹅的“存档”到处都是,现在整个舞台就像是一个五子棋棋盘,这棋越下到后面,剩下的位置也就越来越少。
而且每一个“存档”和她们的距离都不一样,所以奈梨的压力也就自然而然的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菲雨一脚踩空险险的直回了腰,见奈梨也是眉头紧皱,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难道就没办法让她停下来吗……”
灯光又一次啪的熄灭,奈梨拉着杨菲雨往后多退一步,等灯再亮起,此时浑身都被“烧”得血肉模糊的廖小鹅再次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她们之间隔了大概一米,或许是知道她们也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躲了,所以廖小鹅唯一还算完整的一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愈发浓烈的恶意。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如何闯入这里的,但既然都进来了,自然就不能让她们活着离开,否则有关于她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
灯光轻轻一闪,廖小鹅“存档”成功,奈梨和杨菲雨的双腿也恢复行动能力。
没一会儿,音乐声再次响起,杨菲雨现在也听熟了,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哪一段,迅速的定位到了距离她们最近的,保留着乐曲段落结束时样子的“存档点”。
“又开始了。”她低声道,“我都快把这一段背下来了。”
奈梨听着她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一段乐曲是整个完整乐曲的最开始,也是最好记的一段,而后面的乐曲段落就没有那么好记了,除非是那种中间有几个重点拍子的。
至于乐曲的最后一段……
想到这里,奈梨突然一愣,问杨菲雨:“这首曲子,我记得结尾是不是有连续好几个重复的节拍?”
因为这是整个故事的高潮部分,所以那天观看表演的时候,这一段奈梨看得最是认真,或者说是被深深的吸引了,因而此时才能够猛地回忆起一点来。
被她一说,杨菲雨顿时也反应了过来,点点头:“对!我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有些不舒服,原来不是我太紧张了,是因为少了最重要的一段!”
所以为什么正好缺少了结尾的那段曲调呢?
因为这一段曲调出现,就意味着这一幕表演结束!
奈梨和杨菲雨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对方,两个人都不笨,所以很快想通了这一点,可光想通没有用,她们必须让结尾的这段曲调出现,可是要怎么做?
灯光之下,廖小鹅舞已经跳了一半,离她们越来越近,奈梨也没有闲着,拉着杨菲雨快速的退向安全位置。
同时,她的脑袋里不断地罗列着所有的无论是不是线索的内容,最后得出了最可能一个关键:动作。
因为从来没有播放过最后一段曲调,所以场上没有一个“存档点”保持着这一幕舞曲最终的结束动作,如果把断掉的乐曲看做两头带有实心点的线段,那么最后的这一段其实不能称为线段,因为它少了一个落在结尾处的实心点。
奈梨看向那些“存档”,现在她才发现,其中那些保留着倒数第二段结尾、最终段开头动作的“存档”,从来都没有动过。
她紧了紧和杨菲雨交握的手,转头附到对方耳边小声道:“我们得去改存档,你记得最后的动作吗?”
其实体验课的时候老师好像有讲过,不是让她们学,而是作为引导她们练习一个最基础的动作的引子,说是学好了那个基础动作之后,就可以再进一步做到那个动作。
可奈梨当时光顾着看镜子里的乱象了,根本没有认真上课……
好在她没有认真上